不可能。贺朝觉目光黑沉靠坐在转椅里,觉得忽略了什么关键信息。
余光扫过桌面上的日历,有些时间被红叉叉掉。
贺朝觉突然一个激灵,迅速将整本日程表翻了一遍。
他手指日程中间的缺页,语气凉凉:“这一周周二,为什么没有记录日程?”
李特助看了一眼,皱眉思索,蓦地想起来:“boss,这天你见义勇为,送一个突发疾病的路人去医院,推了所有工作陪护一天!”
陪护一天?贺朝觉怀疑抬头,三年前的事情记得这么清楚,听起来怎么像瞎编的?
李特助兴高采烈:“就是这么巧,这个人,就是裴先生的父亲啊!”
什么?
贺朝觉心脏一揪。
三年前,裴父犯病,公司资金周转不灵,裴澈中断学业回家,随后被以资金为要挟强取。
而在那人和他见面的前一月,账面上恰好凑齐了充足的流动资金。
种种巧合,指向一个极为肮脏的猜测。
贺朝觉两眼一黑,如坠冰窖。
裴澈收工出来,就看见贺朝觉在片场外面徘徊。
男人眉毛皱得死紧,五官攒成一团,步履很是沉重,就好像背负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哼。
裴澈故意目不斜视地从他面前经过。
贺朝觉一惊,条件反射跟上,“阿澈”地叫了一声,又垂着头不说话。
裴澈气他瞒着自己这么大一件事不说,干脆也不理他,几步跨到车边,转身抱胸,整暇以待。
一个错眼,“砰”一下贺总撞车门上了。
“……”
裴澈反应不及时,好在贺朝觉撞得不重。
见男人呆呆转过来,裴澈眼波一转,睨过去:“什么动物阿澈阿澈地叫?”
“啊?”贺朝觉眨眨眼,“阿澈?”
裴澈狠狠戳了下他的脸,拉开车门:“进去吧,别叫了。”
……
到了家,小餐厅收拾得齐整,里面是裴澈嘱咐刘嫂做的一桌菜。
家里就他们俩,裴澈换衣服洗手坐到桌边,一双凤眼斜斜地看贺朝觉:“不过来?”
贺朝觉期期艾艾地坐下,离裴澈有点距离。
裴澈挪动椅子贴近他:“干嘛躲这么远?”
贺朝觉:“……我不配。”
糟糕,说漏嘴了。
“???”
裴澈捏着爱人的脸转过来:“你最近是不是又在策划什么有的没的?”
“哪里不配了?”
手指描过男人深刻的五官:“长得这么俊。”
把形状好看的薄唇捏成鸭嘴:“就是不诚实,哼,瞒着我什么了?再不交代真的不原谅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