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临帝一愣,继而转身看向戒清,在寻求答复,这少女年纪太小,他更相信御兽宗的长老。戒清长老双眸紧盯着黎年,眼里流露出一抹笑来,“昱临帝,相信她,她是唯一能够控制上古魔气的人了。”昱临帝听言,眸中的怀疑消散了,深邃威严的眼中流动着几分希冀。黎年没去管几人的话,专注着手上的动作,黑线已经停止爬动,暂时被她控制在脖颈处。但这还不够,上古魔气已经侵占她全身,汲取她的生源之力,必须将它们压制到一处。双指微微并拢,指尖莹白的光芒浮起,围绕在曲如周身,她微阖双眸,小心翼翼的控制力度,将上古魔气往一处压制。片刻后,黎年脸庞变得有些苍白,体内的灵力随着混沌之力流失,直至丹田内灵力被榨干,才停下手来。砚州始终看着黎年,在她停下来后,迅速上前扶住了她,低声问道“如何了,你还好吗?”黎年摇了摇头,将砚州递来的补灵丹咽下后,这才说道“我将你母亲体内的上古魔气控制住了,暂时没有性命之忧了。”砚州双眸一喜,紧绷着的身体松懈下来,眼底萦绕的担忧散去大半。“太好了太好了,我就知道你可以的,”昱临帝回到床榻边上,伸手摸了摸曲如的脸庞,那些黑线已经消失,只剩下一小团聚在手腕处。方才的情形让他浑身都颤抖,他伸手抚了抚妻子的脸庞,一滴泪潸然滑落,滴进女子手心。“砚州,还有一个坏消息,先出去说吧,你母亲需要休息。”黎年出言道昱临一怔,神色又紧张起来。几人退出内殿,昱临帝一刻也等不了,他望着黎年的脸庞,弯下了帝王的脊梁,竟是想要朝她一礼。黎年:“?”她吓得一个激灵,顿时往一旁避开他的礼,扯了扯砚州的衣袖,颇有些慌张。“不必如此,砚州是我朋友,我来这一趟是应该的,这礼我实在受不起。”昱临再一抬头,眼前的少女已经躲开一米远了,闻言他将询问的视线落到自己儿子身上。砚州看到黎年惊慌失措的模样,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他朝昱临帝道“父亲,你别吓到她。”昱临帝:“………”臭小子,笑得也太不值钱了。俞飞尘自从黎年来到这里,一扫前几日的郁闷,双眼冒着亮光,一脸崇拜的看着黎年。“黎年,你好厉害啊。”他黏糊糊的凑在黎年身边,惹得砚州眸色幽暗,因着那些不可言说的情意,他也站在黎年身旁。“你方才要说的坏消息是指什么?”他问道黎年敛着眸光,将方才的过程回忆了一遍后,神色有一丝的凝重。“如今只能说是暂时控制住了,可是它也随时再次会爆发。”昱临帝脸色一白,“那岂不是随时会丢了性命?”黎年点了点头,脸上亦是有些复杂,她没想到如今的上古魔气强大了这么多。曲如的情况和君嫣的略有不同,君嫣体内盘踞的上古魔气并非本源,且并未伤及心脉。“那是上古魔气的本源,在这一两天里已经伤及她的心脉,牢牢根种在她心脉处,能撑到现在实属不易。”戒清站在一旁,他比这里任何人都要清楚,上古魔气本源意味着什么,他眉心紧紧蹙着。“黎年,你如何得知这为本源,而不是分身?”黎年沉默一瞬后,“戒清长老,我见过噬空,若为上古魔气本源,气息更为霸道强大。”顿了顿道,“而侵染者不过几天时间,身体会迅速枯败,直至死亡。”戒清眉毛一弯,笑意全无,面色很快阴沉下去,声音极冷。“噬空还真是舍得下血本,为了夺龙气,甚至不惜分离本源。”黎年在心里叹了一口气,昱临帝的龙气还好好的在身上,恐怕噬空不会消停,还会有下一步动作。昱临帝眉头紧锁,目光如刀,犀利无比,恨不得杀死那些魔族之人。“小友,那我的妻子还能醒过来吗,我该如何做?”他无力道“我这几天会尝试用秘法封住上古魔气,但不一定能成功。”昱临帝目光沉沉,唇边露着一抹苦笑,“好,如此便多谢小友了。”待昱临帝走后,几人去到另一个宫殿,免得打扰帝后的休息。戒清长老目光落在砚州和黎年身上,心里颇为疑惑,常山郡那日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无人不知。天衍宗表态,若非宗门有令,任何人不得强迫黎年出手。那今日便是黎年自愿前来,只是戒清没想到,玉阙仙尊放心黎年孤身前来。俞飞尘挤着眉毛,笑眯眯的靠在黎年身边,“黎年,我们都好久没见面了,你怎么不回来这里看看我。”黎年眉梢微挑,唇边笑意清浅,往旁退后了一步,“我这几日在忙,没什么时间来找你。”这话倒也不是骗他,在天衍宗这段时日,除了忙上古魔气一事,其他时间都在修炼。俞飞尘鼓了鼓脸颊,还想说什么,被戒清长老打断了。“黎年,玉阙仙尊可知晓你来到这里?”“我传了讯息,如今应该是知晓了。”黎年淡然回道戒清闻言松了口气,他平静垂手站立,神色淡定,透过窗台,看向暗沉沉的天际,眉峰凝起。“噬空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这几日不会太平,黎年你可想好了,留在这可能会有危险。”砚州闻言侧头看了黎年一眼,漆黑如深潭的眸底对上黎年的视线,神色几经挣扎。“黎年,我……”黎年眨了眨眼,似乎知道砚州要说些什么,那双纯澈的眸子,眉梢温婉灵动,朝他俏皮一笑。“来都来了,当然要把事情做好,何况戒清长老都在这,你担心什么?”砚州凝视着她,如夜般幽深的眸子变得清澈透亮,仿佛眸中笼罩的阴霾顷刻间挥散开去。俞飞尘一抬头就看到砚州那含情脉脉的神情,他浑身一个激灵,冲到两人中间,隔开他们的视线。:()癫了!冰冷师尊爱上我,她逃他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