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抱着我。”
闷软的鼻音听上去和撒娇差不多,白澄夏搂紧了一些,垂眸盯着那一片雪白,纯洁无暇,皎洁似霜。
或许那句话是真的,虞宁雪确实是她见过最好看的白色。
…
少女的低泣伴随着轻轻的抽噎声在洗手间深处响起,呜呜咽咽的,像一场细密的春雨,绵绵不绝。
白澄夏喘息着撑在门前,神情担忧,“虞宁雪,你还好吗?”
这时,寂静的空间内没有第三个人,她们刚刚上完两节课,正在大课间,不知为何,虞宁雪突然离开了队列,她寻找了半天才来到这里。
回应她的仍然是压抑至极的哭泣,是能够令闻者心碎的悲伤。
对于眼前的境况很是无力,白澄夏努力想着最近发生了什么,想法定格在虞宁雪做早操时几个男生投来的不善目光上。
和故作冷淡的外表不一样,她认识的虞宁雪其实是个心思极度细腻且敏感的女孩子,很容易想多,也很容易内耗,实际上居然是个有些自卑的性子。
拳头捏紧了一些,白澄夏忍着哽咽道:“别想那些和你无关的人了,白头发怎么了,所有人都会变成白头发的,除非他们根本活不到那个年纪。”
“不是。”
带着哭腔的嗓音仿佛被泪水浸润过,听上去闷闷的,还有些软,“我这样的怪物,只会影响你。”
原来,那些话还是被听见了。
是这次月考开始的,因为白澄夏常年在年级前三,这次却出奇地掉出了前十,上周还因为斗殴被拉到办公室批评了一顿。
隐隐有些好事的人在说,白澄夏是因为和虞宁雪玩在一起,成绩才下降了,还染上了坏毛病。
但是事实是,临近冬至,白澄夏看上了一款项链,想要送给虞宁雪当生日礼物,这才因为兼职导致学习成绩下滑了一些,很快就能赶回去。
而那场所谓的斗殴,只是她忍不住当面教训了那几个虞宁雪一转学来就叫她“老太太”的男生,自己也挂了彩,至今还有未消的淤痕。
还存在一些传言,说虞宁雪家里很有钱,而白澄夏是攀权附势的狗,所以才这么维护对方。
对此,白澄夏表示并不在乎,但是似乎都被虞宁雪听进去了。
心脏似乎变得沉重了一些,她轻叹一声,似乎可以隔着洗手间的门看到蜷缩在里面,像一只被大雨淋得湿透的猫的虞宁雪,“怎么会这么想呢?”
但是,普通的言语显然无法化解虞宁雪的心结。
两人之间难得沉默下来,又惹来了许多的注目,特别是晚上回去之后,宁唯悄悄来到了白澄夏的房间,问她们到底是怎么了。
因为虞宁雪时隔多年,又提出了想要染头发,哪怕一个星期补一次色,也不想再当人群之中的异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