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真是我的。
“怎么能呢?”我百思不得其解,“难不成我半夜梦游起来特意涂个口红亲你一口再卸掉?图啥呢?”
“从最终结果来看,是图我。”他现在倒是占据有利局势神情悠闲起来,在沙发上坐下,还翘起二郎腿了,“别的先抛开不谈,你冤枉我,是不是该补偿我一下呢?”
我理不直气也壮,翻了他个大白眼:“补偿你什么?亲了你两口还不够吗?”
“不够,你怀疑我的忠贞,我的心受到了很深的伤害。”他的表情可一点儿也不像受伤的样子,大马金刀跨坐着指着左腿的大腿内侧,露出一个恶劣的笑容,“要补偿就给我补偿在这里。”
“亲一下就行是吗?”
他笑容一凝滞,好像是没有想到居然还有加码的空间,但我当然不会给他得寸进尺的空间,推着他的膝盖叭地一下在他腿根亲了一口,拍拍他的大腿:“好了,补偿了,别闹了啊。”
“……为什么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那种倦怠的狗男人?”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我熟练用上渣男语录,从梳妆台上拿了根眼线笔,按着他的膝盖,“别动啊。”斜穿唇印留下一行龙飞凤舞的花体字。
“‘阿比奥梅德·克拉丽丝私人所有’,”罗念出来,轻轻笑了,“口气真大啊丽兹。”
“你自己发过誓说属于我的。”我吹气扇风让字迹干得快一点。
“嗯,也对呢,自作孽不可活。”他赞同之后就张开roo嗖地不见了。
我盯着空荡荡的沙发愣了一下,站起身:“光着屁股去哪儿了啊院长?”
回应我的是浴室的水声。
连这两步道儿都懒得走,手术果实跟他签约可真倒了血霉了。
我趴在床上翻了会儿脊柱外科实用图谱,感觉脊柱侧弯手术都该做完八台了,我那磨磨唧唧不知道搁里面干啥的院长总算是出来了。
“出来了?”我翻了个身,仰躺着举着书看,“我以为咱家浴室地形那么复杂你迷路了呢,刚要组织人手进去搜救。”
“我把它纹下来了。”
“啥?”我放下书仰头看他。
他大喇喇地给我展示大腿里侧新添的纹身。
“哇靠!”我一骨碌爬起来,凑过去看那块还在微微渗血的皮肉,“这让夏奇佩金他们知道了不得给我拉到会议室当众检讨三天。”提着睡裙下床给他翻红霉素软膏和小牛凝胶,然后被一把搂住腰。
“大腿内侧血管丰富、神经末梢众多,纹在那儿好疼,”狗男人在我耳边说,“陪我做点儿快乐的事,安慰我一下。”
我真……
“你等一会儿、等一会儿再硬!我先给你上个药!你他妈的不怕感染死在我床上啊?!”
“那也值了。”
“值个屁啊!你等、等一下……”
我好难。
“丽兹,”他把我翻过来,从手背静脉网一直吻到心房,抬眼看我时月亮仿佛从天上掉进锅里化成了蜂蜜糖,“我爱你。”
糟糕,奥义被狡猾的敌人学会了。
我默默谴责着无耻的狗男人和自己这颗不争气的色心,抬起身环住他的脖子回应他的吻。
“我也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