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禧彻底急了,“别啊……”
“别这样,周时浔!”浅尝辄止的?快乐最痛苦,江禧快要被逼疯了一样,情绪染上些崩溃,“我现在好难过…真的?!你能不能不要——”
不要拒绝我,她想说。
但未及出口的?祈求字词蓦然吞没在女孩的?一声惊呼里。
是周时浔不等她说完,直接伸手捞起?她的?身子,把人一把扛上肩,另一手拎起?她的?包和鞋,转身绕过圣经柱廊,大步迈上圣光绚烂的?旋转楼梯。
但江禧还是太心急了。
他要带她去哪里,要把她扔出去吗?
她哪里都不要去。
在这里,就在这里,这里就可以。
这样想着,女孩在男人肩上开始不安分?地乱动起?来,小腿凌乱蹬踹,极力想要挣脱他的?桎梏,“放我下来!你要带我去哪?我不去,我哪都不去,我就要跟你在一起?!”
周时浔被她吵烦了,扬手一巴掌拍在她腰臀上,沉着嗓线,懒声懒调地用粤语警告她:“别动,收声。”(闭嘴)
被打了一巴掌的江禧闭嘴了。
当然是不痛的?。
周时浔明显是用了巧力打?她。
不会痛,反而?腰脊被振得发麻。
那种要人命的?酸慰感又?来了。
……有点爽,呜。
在她闭嘴安静的?几分?钟里,周时浔单手将她扛上了旋转楼梯,双扇感应木门?自动开合,江禧下意识抬起?头,在晕眩的?视线里勉力观察眼前这个新的?陌生环境。
这回是了。
是她想的?那样。
一间极尽华丽奢豪的?,顶楼套房。
周时浔二话不说斜身将她扔在沙发上,走?去一旁,从沙发边几上拿起?电话拨通内线,一声响通不到,那端很快传来仲一的?声音:“老板。”
“叫医生上来——”
“不行,不要,不许叫医生!”江禧立马打?断周时浔的?命令,从他手中抢走?听筒,挂断,非常坚决地拒绝说,
“还叫医生,到时候前脚刚下邮轮,姑姑后脚就在码头等着盘问你的?‘新女人’了!”
“不叫医生,我怕你撑不到下船。”周时浔冷笑。
的?确,江禧变得越来越难受。
这种难受,并非寻常发烧带来的?那种不适。这是完全不一样的?,体温高?烧没有为?她带来寒冷的?战栗感。
而?是热,十分?难耐的?热,血液燥灼,神经脆弱,理智低下,一切感官都被烧得比平时敏感百倍不止,眼尾脸颊都是烫红。
她明显感觉体内有一种得不到宣泄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