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边说边想着日后两人的幸福生活,眼角眉梢都弥漫着欣喜。没有听见顾昭言的回答,展昭还有些疑惑,抬起头一看,便见顾昭言红了眼眶,眸子里隐隐泛起水色。
“怎么了?”展昭抬手抚上他的眼角,却不妨被顾昭言紧紧抱住,“没什么,我就是太高兴了。展昭,我很开心你的未来有我。”
展昭怔愣了一下,随即笑着将人抱紧:“你是我的爱人,日后是要与我相伴白头到老的人,没有你,我与谁白头偕老去?”
顾昭言松开展昭,明亮的眼角直视着展昭:“我要亲你!”
命令一般的话语充满了爱意,而后不等展昭回顾昭言就吻了上去。展昭愣了一下就按住顾昭言的后脑勺回应着。
片刻后,顾昭言和展昭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彼此。微微有些重的呼吸声传入耳中,两人额头相抵着笑得开心。
等顾昭言和展昭出去,前院已经不见了忠伯的身影,而白朗则是趴在院子里晒太阳。展昭道:“许是出去买东西了。”他不在家,忠伯一个人也不会做饭,都是出去吃。如今他们回来,想来家里也没有什么米面一类的食物。
正说着忠伯就回来了,手里拎着处理好的鸡和鱼,身后还跟着好几个伙计,扛着布袋子在忠伯的带领下去了厨房。
“平日里我都是去外面吃的,今日你们回来我就去买了些米面回来。一会儿我做饭,咱们中午简单吃点儿,到了晚上再为你接风洗尘。”忠伯卷着袖子洗了手就往厨房走。
顾昭言看向展昭,小声问道:“忠伯做饭怎么样?”
展昭看了眼忠伯已经进厨房开始舀面了,就低声说道:“能吃。”
很简洁的两个字,却蕴含着不一般的意思,顾昭言瞬间就明白了忠伯做的饭只能说能吃。具体好不好吃那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顾昭言想了想,就拉着展昭进了厨房:“忠伯,今天中午吃什么呀?”
忠伯笑道:“做汤饼如何?”他舀了一瓢水倒入面盆里,开始和面。
“忠伯,今天不如就让我来做饭,您也尝尝我的手艺。”顾昭言说着就将身上的外衫脱下放到展昭的手上去洗手。
“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哪能让你做饭?我来就行。”忠伯摆手笑道。
“没关系的,展昭也喜欢吃我做的饭,是不是展昭?”顾昭言看向展昭,对他使着眼神,展昭瞬间明白,忙道:“对,忠伯,要不您去洗些菘菜来?一会儿要用,这里有我和昭言就好。”
本来忠伯是不愿意的,但是听到展昭说的最后一句话时,好似明白了什么,就抬头看着他们俩,见他们俩正眉目传情,便笑道:“行,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我去洗菜。”
顾昭言和展昭看着忠伯的背影,总觉得忠伯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不过也没关系,只要忠伯不用做饭就好。
“先穿上襜衣。”展昭将顾昭言的外衫放到一边就拿来一件襜衣走到他的身后,将襜衣为他系上。低头看着所谓的“襜衣”,顾昭言才明白这襜衣就是围裙。
“好了。”虽然不是第一次摸顾昭言纤细的腰身,但展昭还是颇为爱不释手。“我去将你的衣服放到正厅,免得染上油烟。”
见人走了,顾昭言就打开橱柜拿了两颗鸡蛋,在面盆上磕破加入面粉里,而后才开始和面。很面就被和好,顾昭言拿过一边干净的盖帘盖上面盆醒面,就切了一小块肥瘦相间的肉,清洗了干净才开始切丝。
等展昭回来,顾昭言已经将肉都切好了,见他回来就自觉坐在灶前不禁笑了:“说起来你似乎还没有吃过我做的饭。”
“如果那些炙烤的野物也算上,也并不是没有吃过。”
“那些不算,那顶多算零食。”顾昭言转身去将醒好的面拿出来开始擀,“不过你若是想要吃大餐,我也是不会的。”
展昭笑道:“只要和你在一起,清粥小菜亦是山珍海味。”看着顾昭言忙忙碌碌的,家的感觉从心底滋生,他喜欢这样忙碌的日子,很安心,很幸福。
两人说话间,顾昭言就将面条擀好了,“烧火。”
展昭很快将火生起,看着灶膛里跳跃的火焰他忽然笑道:“我记得小时候忠伯做饭,我非要帮忙烧火,结果火太大饭被煮焦也不能吃了。”
顾昭言闻言乐不可支,见油已经热了就将切好的肉丝放入锅中开始翻炒。“这次你可要小心些,万一再焦了咱们只能饿肚子了。”
“那不能了。”忠伯走到门口闻言就笑了,“他现在已经是大人了,对火候也已经有了分寸和了解,想要糊锅都不容易。菘菜,已经洗干净了。”他将菘菜放下就走了,没有在厨房多待,太挤了。
忠伯说的不错,展昭现在的烧火技术很好,直到面条煮好都没有糊锅。
吃着顾昭言做的饭,忠伯明白了为什么他执意要做饭,确实比自己强。
吃了饭,忠伯就让他们去休息了,自己则是出去遛弯。之前展昭和他说要成亲,他怎么也要将这件事传达传达。除了性别不对,这个喜事没什么可隐藏的。
展昭自小就在村子里长大,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没有人不知道的。更何况展昭现在的名声他们也都知道,即便知道他要和一个男人成亲,也没有说闲话的。不管心里怎么想,面上都是高兴的道贺,说着一定会去和喜酒的话。
等顾昭言和展昭午睡醒来,就听忠伯说日子已经摘的差不多了,就等他们瞧瞧看中了哪一个。
“我一共摘了三个日子,一个就是下个月的十五,还有一个就是过了年开春的二月初六,最后就是比较晚了,要到明年的六月才能有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