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死人不可占,尤其是新死之人和横死之人。
“我们走吧。”
“嗯。”
出五皇子寝殿时,已到午后,日头刺的人睁不开眼,沈扶偏头看了看萧禹。
到底是亲兄弟,萧禹下颌紧绷着,下垂的唇角昭示着他的不快。
“殿下。”
入宫许久,又经历这许多事,沈扶心中已少有波澜,就算是有,她也很快能平息。
沈扶捏了捏袖中的纸,心道总归不是一无所获。
二人站在宫门不远处,萧禹又回头看了看殿内乱象之后,吐出一口气。
“从老三那时起,就不对劲,如今又有了老五这件事。”萧禹转头看向沈扶,道:“阿扶,我总觉得这背后之人,不仅是要皇位,还有这些皇子,统统去死。”
“皇子。”沈扶呼吸一窒,“但为何呢?”
萧禹摇摇头,二人相顾无言。
沈扶想,若真是这般,这背后之人目的明确又强强联手。如何破局,五皇子留下的这纸条或许是关键。
五皇子单把这纸条给她,上书的四句话,必跟她的灭族之仇有关。
一路回去东宫,沈扶用过膳后,便坐在窗边琢磨这四句话。
纸张用去一沓,墨也磨上不少,一直到天亮,沈扶也未琢磨出来什么。
隔日一早,皇帝便命人前来叫沈扶和萧禹前去勤政殿。
“宫门口的镇山石柱已经完工,景山之上近来又多雨。”皇帝问道:“沈灵台可占过何日是动工建立镇水柱的吉日吗?”
沈扶行礼道:“回陛下,臣已经占卜过,近来七日都是建立镇水柱吉日。景山镇山之物已无,确实早起建立为好。”
皇帝已经命人做出镇水柱,石柱之外皆镀万两金,亦有数十巧匠雕刻经文图腾,现下只余运到景山去,再由沈扶择地立上了。
若快的话,一两日便可完工了。
皇帝转着手中珠子道:“那沈灵台这便带着钦天监中的人动身去吧。下人来报,景州的重建一直未停,景山之上亦可通人。这镇水柱早立起,朕也便早安心。”
沈扶道:“是,遵陛下旨意。”
皇帝吩咐完后,咳嗽了几声道:“朕这几日身子不适,老五的后事及宫中要务,太子需得盯紧些。”
萧禹道:“是,父皇。还望父皇保重龙体,儿臣与天下才能安。”
皇帝看着萧禹,一向冷硬的脸上带了丝柔和,他摆摆手道:“各司其事,安定天下,你们去吧。”
“是。”
二人出了勤政殿后,钦天监副使李青与钦天监众人便已等在外面,高力也站在他们一侧。
沈扶看向萧禹。
“到底人多杂乱,我让高力陪你去。”萧禹深深地看着沈扶说道:“阿扶,早些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