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夜寒有劝过如果真的试药,大把死刑犯该体现自已最后的价值,被南宫简轻飘飘一句挡了回来“可除了我,也没有人了,我能感受到,我等不及了。”
北夜寒再也没多说,阻隔药物已经断了,疼痛感反复碾压。
皇甫夫人全副武装,一身白在屋内等候,窗户是一整块玻璃,方便观察。
南宫简躺在床上,正在被推进屋里,他闭着眼,想要抵抗一下密密麻麻的疼痛,而手指却被谁拽住了。
南宫简睁开眼,缓慢吐出一口气“阿寒……”
他感觉到,自已的左手无名指被什么叩住了,北夜寒托起他的手,南宫简想笑,但又笑不太出来,北夜寒用绷带,给他栓了个花,此时正细致系好“我……定了戒指,担心金属影响仪器,所以……”北夜寒难得开口都有些磕磕绊绊。
他吸了口气,对上南宫简的眸子“你别走,你戴了我的戒指了,我会拴住你的。”
南宫简抿唇,他其实是开心的,虽然戒指还什么也没有,仅是白色的一条线,但他突然胆怯起来,他蜷了一下指节却被北夜寒伸手拽住了“我等着你的。”
南宫简看着这个人,北夜寒眼底一闪而过的脆弱他没有错过,南宫简闭了闭眼,如果一切顺利,他还需要在乎别的什么吗?他都贴着阎王殿走了一圈了。
“嗯,好。”
皇甫夫人将药物液体推进南宫简的身体,接下来他们能做的只有观察,还有在真的发生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结果的时候,以最快速度结束南宫简的痛苦。
机器滴滴响着,运作着,就像是连着南宫简的生命。
他送出了爱意,他也感受到了
常言清明时节雨纷纷,但今年清明却是个晴天,蓝天白云,有阵风。
女人一步一步走向公墓,手里的花不是一般的白菊,倒是鲜艳漂亮的向日葵。
女人身材面相都能配得上一句美女,贝壳素白的长裙飘起一阵风。她停在了角落的墓碑前,墓碑上有照片,女孩笑的阳光。
“雅兰,好久不见啦。”杜雅梅低头把花放下“家里面挺好的,爸妈按你说的,养了一只鹦鹉,好像是金刚鹦鹉,它超级吵,和你一样,什么事儿都嗷嗷喊,也和你一样,特别臭美。”
杜雅梅说着说着抿住了唇,但是并未有泪,甚至带着一点幸福的笑意“你放心,爸爸妈妈都很好,就像你说的或许真的是你在保佑我们吧,兰兰,姐姐也祝福你。”
说到此,似乎是浅淡的笑容终于是忍不住,女人弯下腰捂住了嘴,泪珠滚落“不管在哪儿呀兰兰,都要好好的幸福。”
柳条被细雨吹出水滴,南宫简感觉身上被披了一层衣服,他侧了侧头,稍微弯了弯嘴角“没这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