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寻顿感,没想到这人死后也有那么多的规矩,他还一直以为都是无拘无束那一种呢。
大风挠着后脑勺道:“这有什么用你们的话来说,就是那什么,没有规矩不成方圆,在丰饶虞莯还没有做出来这些的时候,那时候的世界简直就是一团乱麻,根本就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一种,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想这也是龙师横臣服的原因之一吧。”
说到这里,他也就想到了,之前没被放出来的时候,晏玖和白靡说的那些话。
她们两个人就那样站在凤凰木前,一个站着,一个撑着伞坐着。
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则是放着一个矮桌,白靡撑着伞坐在矮桌旁,面前放着的是前不久送过来的一封信,她看着那信封道:“府主可有何打算,早些天,我就和你说过,花树之事咱们总得给兽主说一声,你偏不信,看看现在,人家都送东西过来了要求你给一个交代,你打算怎么办。”
晏玖拿过放在桌子上的茶杯,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才道:“万兽骚动,他怎么可能不明白是出事情了,但你真的以为他问的是花树的事情,而不是其他的。”
白靡抬抬眼,把伞插到到地上问:“此话何讲。”
晏玖重新坐下,给自己重新倒了一杯茶水,看着茶杯里面漂浮的茶叶,轻点桌面道:“你认为花树出事情第一个察觉到的人会是谁。”
白靡一听,也配合的想了一下,随即就吐出来两个字:“灵主。”
晏玖点点头,道:“没错,灵主都没来,你认为他兽主来做什么,这家伙别看他五大三粗的,但他可没那个胆子来这西城。”
听她这么一说,她也觉的很有道理,兽主那五大三粗的家伙,若是真的来了这西城,指不定会被普通人给抓到动物园里面关着,更何况冥府可是和兽主之间有过协议的。
兽族要是要来人进入西城,必须得派两届使节过来,先是商讨所谓何事,同时也必须得遵守西城规矩,而那些习惯了随随便便的野蛮人要是来了这地方,指不定会水土不服呢。
而他们也讨厌人类的框框条条,不喜被规矩束缚,就很少有兽族的人来西城,这也是为什么晏玖一副泰然自安的表情,而灵主没来,怕是她早就已经提点过对方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不问,不听,不管,按照平常来生活就可以了。
而兽主那边,很明显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这万兽骚动,就把他给吓得怕是失禁了。
一想到这里,白靡就忍不住捂嘴偷笑。
“你认为一个活了差不多一千年的老东西,居然会被这点小事情吓得尿裤子。”晏玖抬眼看着她说。
白靡无所谓的挥挥手道:“我这不就想想嘛。”
“随你。”
知道拦不住,晏玖也没打算去拦,等到白靡收了笑容后,白靡才继续开口问:“你现在你打算怎么办,就那样藏着掖着,这事情迟早都得被他知道。”
宴玖抬手扣了扣自己的下巴尖,道:“其实我也没想到他手底下的那群小东西感官那么灵敏,这也没多长时间,它们就一个个的夹着尾巴了。”
一听她这话,白靡拿起茶杯的手顿了顿,什么?灵敏,这也算得上是慢的了吧,看看隔壁的灵主,那可是在花树死去当天就知道了好吧,到兽主那边才用了几天,这根本就算不算什么灵敏吧,喂喂喂,你该不会是把灵主的事情给忘了吧。
她道:“所以你现在有什么打算?”
以她对这家伙的了解,这家伙越是不说话,就表示她现在在憋着大招。
挑挑眉看着眼前的这个端着茶喝的偃师偶,以及那湿漉漉的地面,她现在是什么话也不想说了。
在她说了不知道多少次,偃师偶不能喝水吃东西后,很自觉的选择了放弃,就这样吧而她偏就不相信,现在把自己搞得湿漉漉的,顺带还打湿了她的地面。
这下还得单独抽出一些时间打扫卫生了,只知道就去她那边了,干什么要来白石屋呢。
白靡扶着自己的额头,一低头就看到还在往外流的茶水。
最终还是忍不住敲了敲桌面道:“别喝了,你喝多少就漏多少,现在想到办法了吗?”
宴玖一听,也还真的就没喝了,她放下了手上已经空了的茶杯,道:“这不做做样子嘛,更何况,就允许你喝不允许我尝尝鲜。”
白靡顿时就被她这话给噎了一下,什么叫她尝鲜,她好像……
这么一说好像也是啊,她一个死人,早就已经没有了五感和味觉了,干什么在这里和她聊天喝茶还尝鲜,怕不是脑子有病。
宴玖直接就摊牌了,道了一句:“啊,这个啊,没想到。”
这下轮到白靡怒了,发生那么大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没想到,这家伙怕不是故意来气她的吧。
见把人给气着了,宴玖就觉得大事不妙,要是她再不说几句,这家伙八成不会让她完好无损的离开这里。
所性她还知道就那么做了,嘴快的直接就说了一些内容出来。
“你等等啊,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灵主会无条件的听我说的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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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看我不拆了你。”
白靡直接就放下狠话,同时还从衣服口袋里面掏出一个大型扳手,这是已经做好要拆她打算了。
看得宴玖伸出手推了推那大型的扳手,在她刚碰到的时候,一只手泛着青紫的手直接就摁到了她的关节手上,她抬头一看,刚好就对上了白靡的眼睛,那眼睛里面都快蹦出火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