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地上堆积了很多泥沙。
“这里也有点危险,对了,昨日的鳄鱼还没吃,你休息,我去煮!”
“我们一起。”
他们生起火,火焰一左一右地摇动,烤肉的香味飘散出来,沈时溪从自己包里拿出香料包。
是几个浅绿色的小荷包,绣着鸡鸭鱼鹅。
裴玄朗把荷包抢过去。
“这不像你的手艺啊,丑丑的。”
这句玩笑话无意中击中她的心扉,这荷包,是她七岁时第一次绣的荷包,曾给他看过的。
眼中升起一团雾气,晶莹的泪珠掉下眼角。
“自清,对不起,我开玩笑的。”
他放下手里的东西,帮她擦拭眼泪。
“这是我第一次绣的荷包,我留了很多年。”
她嘟着唇去抢荷包,裴玄朗手臂修长,拿着荷包到处挥舞。
沈时溪不抢了捂脸继续哭: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自清,自清,不要了吗?”
他只是想逗逗她而已,“还给你了。”
沈时溪抬起头,眼睛红彤彤的,只这么一会儿,眼睛就肿了。
“你凭什么!凭什么说我的丑,明明以前……”
你说很可爱的啊!
“不是,我就想逗一下你,你的所有我也喜欢,别哭了。”
“你变了,哼!你以后别想和我亲近,我的东西不好,我配不上你,你少指桑骂槐的。”
沈时溪一时气急,说话也不管不顾的。
“我不是!”
他情急之下竟低头吻了上去,这次很温柔,只是嘴皮子碰两下,他难得这样小心翼翼。
“饶你一次,再有下次……再有我也不能怎样。”
她徒生一股挫败感,耷拉着脑袋,
“嗯?什么味道?”
沈时溪突然闻到一股浓浓的烟味,她看向火堆周围,这边火正旺,没有多大的烟味。
“也不是我们弄的啊!”
两人对视一眼,跑了出去,只见外围的密林起了浓烟,看来那些人是想把他们熏死。
“这可怎么办?”
她慌得手足无措,在原地踱步,焦躁极了。
裴玄朗立即稳住她,
“不要害怕,我们一定会没事的,而且我了解宇文廷,这个人没多少耐心,我们走。”
裴玄朗拉着她往小河边走,沈时溪有点不明白他刚才的意思。
“你什么意思?我有点不明白,你说清楚一点行吗?”
“之后再和你解释,你听。有脚步声,来的人不算少,我们必须找个地方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