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
沈时溪只是想缓解一下自己的尴尬,没想到台子上布缓缓被人拉起,约摸有二十多个姑娘供人挑选。
这时周边男子纷纷站起身,眼中流露着吓人的渴望。
身旁的韩嘉瑜也是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他现在还是女装,引得无数男子侧目。
他拿着手绢擦汗,没多久手绢湿了一半。
“总算知道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是何感受了。”
只要他的眼神远离沈时溪一寸之地,就能获得众多豪强的“青睐”,别提有多恶心了。
这里人太多,坐席上的诸位非富即贵,甚至不少和定王府有牵扯,还是他爹的至交好友。
他走近沈时溪,说道:
“你有什么打算?”
“当然要救人,人太多了,我们要是打草惊蛇,他们把其他人转移,可就没办法了!”
她扇风的力度越来越大,甚至不小心打到了韩嘉瑜,“对不起,欸!”
今日情况特殊,很多事情她都没有把握,不光是韩嘉瑜上了,台上有还有一个女子,他执意要以身诱敌,沈时溪没了办法,便随了他去了。
“果然个高就是好,你看那姑娘。”
她此生最大的遗憾不是胸小,生得一般的个子。
韩嘉瑜紧抿着双唇,眼神在这互换性别的两人之间徘徊。
“你难道一丁点儿也没发现?”
他用手肘杵了她肩膀一下。
“发现什么?你这人莫名其妙啊!”
“没什么,不说她,祖母说你和裴将军有点事儿,话说你一个女子,整日待军营里,他难道就发现不了?”
眼神带着探究的意味,他认识的裴玄朗,人精一个,怎么会看不出来身边人是女非男呢?
“你是不是想让我扇你?”
她扬起了手掌,他见状立马举手投降。
“饶命啊,爹爹~”
语调半扬不降的,沈时溪听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她踢了他几脚,这会儿台上摆了一架古筝,有一小厮强拉着高个女子前去弹琴。
裴玄朗哪会弹琴,这双手只沾鲜血,不碰琴弦。
“小哥,我不会。”
他压抑着情绪。
“还容你说三道四,你弹不弹?”
他拿了一根不粗不细的银针,似乎要对他动手。
裴玄朗记得那些嬷嬷便是用这样的凶器对付沈时溪,瞬间拳头都硬了。
忽然,闻到一阵馨香,是她过来了。
“无妨,等会儿挂上珠帘遮挡视线,我带着他一起弹。”
“是!”
他们便都去放珠帘,沈时溪上上下下检查了一番。
“幸好没事,你吓死我了!不要跟他们硬来,明白吗?”
她拍拍自己的胸口,呼出一口浊气,完全没注意自己正紧握着他的手,同时他的手指在缝隙中不安分地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