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是一般人,帮我们的吴叔啊,你怎么能这样冷血?”
声音虽然是很小,但是他又担心沈时溪无法压抑感情,被敌人察觉到动静,所以他立即封了沈时溪的穴道。
“对不起,我们不可以暴露行踪。”
接着太守的属下更加肆无忌惮地打在老人身上,吴叔一口口鲜血吐出来。
“你骨头还挺硬,可惜啊你这狗奴才再忠心又如何?纪……她可会看你一眼?”
“不用看也不必看,小姐救我一命,我终身为她卖命,无关其他……啊!”
吴勇又被踹了一脚,整个人反转过来,他甚至听见了自己骨头断裂的声音。
“你还不告诉我,那个贱人在哪!”
“听说小姐身亡,你却来问我?呵呵,你身为作为南燕王室,卧底多年化身商贾欺骗小姐,欲套取定安王府机密,小姐不如你愿你便百般折磨,你的亲手女儿也不放过……”
剩余她没空听了,沈时溪手脚忍不住地发抖,太守,泉州太守竟会是她父亲!她再次瞪大眼睛去看,果然,对上了,记忆里的父亲,可是,他不是死了吗?
起先沈时溪还怀疑他是被那两母女害死的,现在一想,顾易还有吕氏母女二人能够出现在定王府一定是沈泰牵线搭桥的了。
南燕皇室?那不是前朝余孽吗?
听他们的意思,娘亲竟没死吗?可她分明记得,娘亲是病逝的!那,今日沈之棠的话都是真的,一点也不假吗?
月前姨娘让她上京完婚,沈时溪一路上又是瘟疫又是差点被当作军妓被俘虏的。
她是前朝皇室后裔,此事若传扬出去,她命休矣。
裴玄朗拍拍她的后背,待太守走后,他们还是纹丝不动,直到闻到火油的的味道,才走出去:
“别慌,我们且去看看吴叔,对不起,我误会了。”
沈时溪并没有回应他,他骨子里还是个冷血的,他在乎她,但是这样的人,与他在一起会很累。
裴玄朗拉着她一同出去,将地上的人扶起来。
“吴叔,你没事吧?”
“你们怎么还在?”
吴叔又一口鲜血吐出来,他看了一眼沈时溪,说道:
“你娘,没死,我,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大概也和死没什么两样了,否则,否则她不会扔下你不管的。”
“我当然明白,吴叔,你撑着,去找黄大夫,她应能救你。”
吴叔苦笑一声:
“她啊,我没事,瞧你这样子,我没事的,我知道他所有秘密,我威胁他,一旦他对我不利,他的秘密将大白于天下,不会把我怎么样,你,你去找你舅舅,现在泉州和失守没什么两样,他也在找你,用你威胁你舅舅,小姐,赶紧走吧,咳咳咳咳咳咳……”
他又咳出一些鲜血出来,从怀里拿出一块荷包交给沈时溪。
“秦将军多年多年不见你,怕是认不出你来,这个荷包,是信物,你,你快走!”
“不,我们一起走。”
她哭诉道,方才袖手旁观已经万分对不起他了,这时候怎么能一走了之呢?
裴玄朗帮她接下了,找了一处干净地方,将人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