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溪闭上眼睛准备咬舌自尽,她怕死,可太怕了,但是被发现身份是死被这些人凌辱也是死,说不定她死以后这些人就能安分一点,不会对她的尸体怎么样。
尖牙咬破舌头,血液在口中流淌,忽然她察觉到腰上多了一只手,屈辱心更甚,她忍着剧痛更加用劲儿地咬。
突然下巴被人拿住,耳边传来一阵热气。
“笨蛋,谁让你咬舌的!”
声音很熟悉,是将军,不对,是大哥哥!
沈时溪睁开眼睛一看,果然是他。
“你,你救了我?”
眼睛酸涩,热泪如急流般控制不住,裴玄朗温柔地帮她擦拭干净。
“你脑子真是不好使了,没事儿乱跑什么?”
修长的手指擦擦她脸上的泪痕,在乌青的眼底停留片刻而后滑到脸颊,稍稍用力捏了一下。
沈时溪委屈地哭诉:
“可是……可是营帐没人,也会有人进去,不安全。”
她的手不知不觉地就放到了他的腰上,眼底的泪珠沾在上下闪动的睫毛上,将掉未掉,饱满的双唇嗫嚅不止。
人不看他,但是身体与他贴得很近。
“跟我一起,你愿意吗?”
说完,他抽掉自己铠甲上的披风裹着她,另一只手握着轻剑,将就剑鞘,打倒靠近的士兵,速度宛如清风拂面,一大半的人都倒下了。
“发什么呆?快回复我。”
沈时溪见那些人都倒了,她没了威胁,急忙松开手。
“我……容……容我再想想。”
裴玄朗哪能就这么便宜了她,一步步走向她,高大的身躯和人影将她紧紧锁住。
她心生恐惧,一直倒退,后退时绊到地上一人,那人发出痛苦的呜咽,这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张牙舞爪地蹦蹦跳跳。
“啊!”
她惊恐之下,一纵跳到了他身上,双腿紧紧夹着腰肢。
手臂和腿在他身上蹭来蹭去,雪白的脖颈若即若离,他喉结微动,眼神也有了变化,越发炽热起来,脑中浮现一个不可说的念头。
接着这个念头被颈间的疼痛所取代,沈时溪慌乱之下用手肘不断击打他的双肩。
裴玄朗从军多年,自己的脖子以上还没让人碰过,不过他没有做什么举动,让她安定下来要紧,他轻轻地托着她。
“你谋杀亲……”
她听到声音才冷静下来,忽然觉得脚底空空,她用力踩几下却踩不到底,低头看见裴玄朗的俊脸离自己近在咫尺。
沈时溪眨眨眼,假装冷静,抿唇笑道:
“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为了避免不掉下去,她紧紧攀着他的肩膀。
裴玄朗托着她的腰,放她下来。
“这下不躲我了?”
“我……”
她瞥见地上被打倒的人,沈时溪想到刚才的事情心里一阵难受,“我不想看到他们,裴大哥哥,你带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