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只对大人这样过。”
萧风望抓住他的手腕,眯起眼道:“最好是这样。”
“当然。”谢枕云眼神没有半分心虚,“毕竟大人是上云京……对我最好的人。”
男人俯下身抱着他,沿着那条昏沉的地牢过道,回到审讯室。
陆节在一旁点亮了火堆。
谢枕云终于瞧见角落里被锁链套住脖子浑身是血的青年。
“为何要抓他?”他坐在唯一一张没有沾染任何血腥灰尘的太师椅上,椅子上还垫了一张软垫。
“为何要把我的金叶子给他?”萧风望反问。
“大人应该已经知晓他的身份。”谢枕云垂下眼眸,“若我不给他,他便会将我的身世传出去。”
“我不想旁人知晓我的过去。”
“这个理由足够么?”
少年的声音在阴森血腥的诏狱里分外突兀,李耀祖似有所觉,艰难抬头,对上谢枕云怯生生的目光,登时激愤起来。
“好你个赔钱货!你居然敢喊人把我抓进这里来!待我出来,看我不让娘扒了你的皮!”
他说着便要朝谢枕云跑爬过来,被陆节面无表情一脚踹回角落。
“叫什么叫?问你话了么?”
“他不是想见娘么?”萧风望懒洋洋抱着臂,“还不把他娘带进来。”
诏狱有一百零八种刑罚,你可以玩到尽兴为止
外面候着的骁翎卫随即拖着一个老妇人的身体走进来,丢在李耀祖身旁。
“没有王法……上云京简直没有王法了哟!”张氏忍着痛苦哀嚎,“我要去顺天府告你们!”
听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便知道诏狱还并未真正用刑。
“一个拐卖孩童,一个敲诈勒索。”一个骁翎卫冷笑一声,“还有脸谈王法?”
在诏狱谈王法,就是笑话。
萧风望曲起指节,敲了敲太师椅的扶手。
那骁翎卫转身,随即从烧的正旺的火炉里抽出烙铁,递给萧风望。
“老大。”
萧风望接过,塞进谢枕云手里,裹住少年握着烙铁的手,不让他挣脱。
“不……我不行。”谢枕云摇头,浅茶色眸子倒映着通红的铁片。
萧风望牵着他往前走,一直走到角落里,散漫开口,“他骂你赔钱货,就把他的嘴封了。”
“抖什么?”男人握紧他发抖的手,眼中浮起一抹戾气,“连我都不怕,还怕一个废物?”
谢枕云自然不是怕的。
而是太过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