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望抓住他欲抽回的手,哑声道:“求你原谅我,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谢枕云居然花他的钱去养别人
谢枕云笑了:“好吧,这次我就原谅萧大人了。”
“同样的错误,萧大人不要犯两次好不好?”
萧风望总觉得哪里古怪,可被那人身上的香气一勾,又什么都顾及不得了。
“知道了。”他懒洋洋道。
谢枕云低头从凌乱的被褥里找到用来束发的玉簪,欲抬手整理头发,簪子就被男人夺了去。
“转过去。”
“大人要帮我束发么?”谢枕云转过身。
萧风望五指成梳,粗粝指腹贴着他的头皮蹭过,那双不知染过多少血杀过多少人的手此刻力道却足够温柔。
片刻后,男人收回手,“好了。”
谢枕云抬手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簪,“大人束发的手艺竟也如此好,不像是第一次给人束发。”
“给自己束发不行?”萧风望盯着他,恶狠狠道,“我可不会在外面养野男人,更不会伺候谁。”
“谁敢摸我头,就砍了他的头喂狗。”
“是这样摸吗?”谢枕云伸手,像摸狗一样摸他的头,“大人会砍我的头么?”
萧风望没躲,反手捏住他的下巴,指腹重重压在他唇瓣上反复摩挲,直到那浅淡的唇色变得殷红。
“你觉得我不敢?”
“按理来说,上云京就没有大人不敢得罪的人。”谢枕云越过金光闪闪的一箱金叶子,双手搂住男人的脖颈,笑了一下,“可是大人到此刻,都没有动我呢。”
少年方才惊惧的模样犹在眼前,此刻却又开始对他放肆得意起来。
磨人的很,和被娇养惯坏的猫一样的脾性善变。
萧风望没说话,顺势搂住他的腰,将人放在榻边坐好,蹲下身,抓住少年的脚踝,替他穿上鞋袜。
“一辈子没伺候过人,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男人替他穿好鞋袜,绷着脸站起身。
看上去不情不愿,却什么都做了。
谢枕云瞥了眼手边的红木箱子,“我搬不动。”
萧风望合上木箱,重新上了锁,把钥匙塞进谢枕云手心,“收好。”
继而朝外唤道:“陆节。”
陆节满脸酸气地推开门。
“待会把他的箱子送去谢府,不要被人看到。”
陆节收敛住酸气,冲谢枕云笑了笑,“小公子放心,我一定偷偷送进你屋子里。”
骁翎卫别的本事没有,翻墙偷溜却是一把好手。
“辛苦陆大人了。”谢枕云朝他微笑。
“不辛苦不辛苦。”陆节傻乐着,抱着箱子走出屋子。
谢枕云转头望向萧风望,“大人今日还不下值回府么?”
“我不怎么回府住。”萧风望瞥了眼凌乱的床榻,不经意道,“若要找我,来骁翎司,不要去萧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