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嘴角明显僵了一僵,“她如何了。”
“死了。”
“……”
“咽喉遭重手法捏碎致死,尸身弃在荒野。”
一口涩苦酒酿入喉,如火焚五脏,白玉堂又问:“李继安呢?”
展昭摇头:“不知所踪。张婷身上衣物凌乱,有被搜痕迹,冰凝魄解药的空瓶被丢在尸体旁。展某猜测,李继安挟持张婷逃走,张婷挣扎之时以毒针伤他,因而遭害。”
“该死恶贼。”
“哐!!——”酒坛砸地裂碎,刺耳声响如怒咆哮。
“白兄,切忌嗔怒。”展昭连忙上前,按在白玉堂手臂,“张婷尸身已抬回将军府,你要去看看吗?”
“……”白玉堂颔首,随即轻轻摆头,“不,她不会愿意见到我。展昭,可否劳你将她尸身火化……那骨灰,就洒在日月赤岭之上……”
他意在成全,展昭亦明其想。
“好,展某定会办妥。”
“谢了。”
一旁董毡敏锐觉察到白玉堂心中惆怅,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册切不杜给?”
“嗯?”白玉堂侧首,虽听不懂蕃语,却能从那双亮大的眸子看到真切关怀之情,微微一笑,放下心中芥蒂,伸手拍拍他的脑袋,“放心,师傅没事。”
“……”
董毡凝视他片刻,没有再说什么,忽然转身踩了酒架,耸身一跃扶壁探手窖顶,利落身法轻灵如燕,展昭亦不禁心中暗赞。
他知道白玉堂没什么耐性,相信不会是个很好的师傅,这董毡,亦不是练武奇才,但此子贵在勤恳,短短时间,轻功已有小成。
只见董毡拍了拍窖顶,将一暗门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小酒坛,然后翻身落地,将它交给白玉堂。
“喔?”这酒坛很小,且积满灰尘,白玉堂一看便知绝非凡物,伸手正要掀盖,却被董毡按了手。
董毡摇摇头,呵呵笑指这坛子,做了个喝酒、开启的动作。
白玉堂会意:“你是说喝的时候才打开么?”
“嗯!”
“这酒收得如此秘密,想必是那将军大人珍藏之物。你未经问准便拿来送我,不怕挨骂吗?”
“……”董毡撇开眼睛,抿了嘴唇没有作声。
他是为了让师傅展颜,以此物相赠,自然没有想过后果。
“乖徒儿,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罢,白玉堂轻点地面,拔身而起,翩翩翻手之时已将酒坛放回原处关上暗门,旋身落地一气呵成。
这身法何其飘洒,董毡看得是满脸羡慕崇拜。
白玉堂拍去手上尘土,拉了董毡:“今日也喝够了,乖徒儿,咱们走吧!”
看着那两师徒大摇大摆地走掉,展昭瞄了瞄地上好几个沁着浓郁酒香的空坛子,不禁苦笑,还真是够了……
半夜,展昭在驿馆房内刚躺下不久,突察觉窗外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