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江大小姐竟然也会为我们说话?她可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啊!”
“行了行了,都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这人都是会变的,怎么还这样看人家呢。”
“是啊是啊,那可是葛大人家的少爷,他没少欺负咱们,现在终于有人出口气了,就是好人!”
“……”
江枫晚没听他们仔细说些什么,只是吩咐落梅给了那女子几两银子,买了三碗甜水后,与她道别。
走在路上,李奕桦回头看了眼那女子,有些疑惑道:
“姐姐,你怎么就这样买水就走了?我觉得那个姐姐好可怜,就一个人经营着那个店铺。”
“我难不成出来是游玩的?女子独自经营店铺怎就可怜了?每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好好生活,从未有可怜之处。”
江枫晚一手端着瓷碗,一手敲了敲李奕桦的头嫌弃说着,但又想到什么眉间不禁皱起。
当朝女子地位虽说并不低,但普通人家的女子经营生活却是时常受阻,今日就是一个例子。
律法并不完善。
她也得快点从自己家中打破太傅的无形控制,进入朝堂之上。
江枫晚默默想着,朝着沁杏堂的侧门走去,却不知人群高楼之上一位女子眉目含笑地看着她的背影。
“这个江枫晚果真是个好性情,本宫没看错她。”
“殿下,您都没好好接触她,怎就认为这人是个好人了?”
刘德佑有些不赞同地看向这矜贵的长公主,缓缓说着自己的想法。
毕竟人心难测,皇宫中都是吃了人不见骨头的主,这外面又能好多少。
“这还需要你多嘴了?本宫在那冷宫长起来的,自然不会看错人。
明日就是赏花宴了,我可要跟她好好聊聊。”
楚双双不满地看了眼刘德佑,又让人拿了一壶酒来后,肆意地喝了起来。
“哎哟,我的殿下,您可少喝点吧,要是圣上知道了,我这把老骨头估计就难保了啊!”
刘德佑看着楚双双喝了一杯又一杯,连忙急声喊道。
“行了行了,这点酒还不至于。皇宫里被管着,我在这外面还要管?去去去,你自己一边吃着去,别烦我。”
楚双双厌烦地让身边的侍卫将刘德佑支开,却又听那公公焦声道:
“殿下,老奴担忧您又遭人袭击啊!上次险些受伤,我就被圣上罚跪在地一夜……”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喝了行吧。”
楚双双叹了口气,看着那刘德佑快要流泪的神情,只好将剩下的酒撤了回去。
她说着,又不自觉地看向江枫晚离开的背影,眼里带着羡艳。
……
沁杏堂。
温言一手拿着医书,一手拿着笔记录着面前晾晒的药草。
清隽的字迹排列在一幅幅栩栩如生的药草图画旁边,圈圈点点中带了执笔人的用心。
一阵甜香袭来,让他微微愣神,转过头就见行廊一人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他。
两人之距并不遥远,双目相对,一时竟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