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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7 章 第四个愿望(第1页)

见她似乎打定了主意,时景只好换个方法切入,“其实,我想让你住过来,还有别的原因。”余葵歪头。“什么?”他漆黑的眼神特别真诚。“想让你帮个忙,我在楼下还有一些房子,之前都麻烦朋友托管,房东要做的事儿还挺多,收租退租、缴物业杂费、报修……他今年特别忙,如果你愿意接管,就不用付租金了,想住多久都行。”“多大点事儿,这值两三万房租?”余葵怀疑,“你在蒙我吧?”“不至于。”他拉开玄关的落地柜门,露出一面悬挂的整墙钥匙,低声介绍,“主要工作就是在合同到期前询问房客的续租意向,租期结束通知中介登记,和下任租客签订合同……事情简单,但比较琐碎,假如你愿意帮忙,我会少很多麻烦。”余葵的提包啪一声落地。眼睛挪不动了,嘴巴也久久合不上。“时景,你不是还没毕业吗?怎么会有那么多房?!”巨大的妒忌冲昏了她的头脑,余葵感觉自己灵魂都受到了震荡,她节♂完整章节』()她应完立刻想起打补丁:“先说好哦,我能保持房子在有点儿干净不至于落灰的状态,但离你的标准可能还差得有点儿远。”“我没什么标准。”天色彻底暗了,时景起身开灯,明亮一瞬间将空荡的屋子装满,少了两分冷清,房间像是暖和了一点。他就在这时候回头,颀长的身形分明寂寥,注视她的眸光却温和得出奇,他道:“你怎么装扮你租的房子,就怎么装扮这儿,我喜欢那样。”余葵试探:“站不齐的锡兵和横七竖八的书堆都喜欢?”时景又笑了。“我保证,我喜欢。那样有鲜活可爱的人气,我下次会尽量克制别碰——”他顿了顿了,“要是我实在没忍住,你可以再摆回去。”余葵还是第一次听人把‘乱中有序’形容成‘有人气’,但这话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好像又很有说服力。时景身上可不就缺乏了一点“人气儿”?她若有所思偏头:“你还记得有一回我们参加宋定初的生日会吗?”

他眼神微沉。“高二,怎么?”余葵道:“班长跟我说,学校六人间的宿舍只住了你俩,别人都不符合你的整齐美学,而你现在竟然都能忍受我,甚至希望让我来改造你——”他截断话头。“改变不好么?”“好是好…可我总觉得,哪儿不太对劲。”余葵纠结措辞,“我明白,随着年龄增长,每个人都会发生变化,或多或少。可你现在的架势,好像完全摒弃否认了从前的你自己,试图变成另外一个完美的人,但人生的过去和现在是无法割裂的,如果这些年,你一直在以让渡真实的自我感受为代价,伪装自己去满足你爸爸的遗愿,那得多累啊!我相信这绝不是任何一个父母的初衷,他说不定只是希望你发自内心地享受人生而已。”她觉得自己讲得有点绕,不知道他有没有听懂。再抬头,只见时景坐在台阶边,睫毛半敛,伸手在夹克口袋里扒烟盒,动作仓促。多年的军校生涯让时景肩背开阔挺直,但就在刚过去的一瞬间,他的背脊似乎垮了一点。他的肩绷得很紧,冷白修长的指节肌束跳了好几下,才顺利把烟从盒里倒出来,把烟蒂捏在手上,指腹碾来碾去,始终没点火,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也许你说得对。”“我大约并不是为了满足谁的遗愿,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叫心里安宁,哪怕从来没有成功过。”直到那股突如其来的劲儿彻底压下去,他终于抬头,声音低哑——“小葵,我爸是被我害死的。”余葵像被一道雷劈傻了,惊诧看着他摇头,“才不是,你跟我说过,你爸是病发去世的,这怎么能怪到你头上?”()“我妈到今天也没有原谅我。”他冷冷望着窗外的某处,游离没有落点。“我冷漠自私,对他的生命流逝一无所觉。去昆明赴任那年,他曾想在生命的最后一段路,把我带在身边,一股脑教会我他的处世智慧和人生经验,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听不进去。就在他抢救前两个小时,还因为择校问题和他争执,他气急了,打了我一巴掌。”“很快,一切就都来不及了。”“我至今不知道,他躺在icu那段时间,有没有清醒地听见我的承诺、我的道歉。”“如果当年活着的人是我哥,一切可能都会不一样,他是个听话的儿子,总是细致照料身边每一个人。”他叙述的声音低沉平静,目光凄惘茫然。余葵只觉得心被揪痛了,翻转着绞痛,闷气一阵阵涌上来,轻声劝他:“你不要假设,为什么都揽在自己身上,命运不归人类安排,谁能活下来这种事情,根本没得选择。”时景隐忍地闭眼。忍下急促沉重的呼吸,再睁开,“问题就在这儿。”“我离开那天,从北京寄给你那块儿平安牌,它原本是我哥哥的东西,那年我跟大院的孩子下河游泳,差点溺水,他脱下来替我戴上,再然后你知道,他救别的孩子溺水走了。”余葵摇头,“这是巧合。”“我曾经也这样安慰自己,可我爸走之后,我偶尔会觉得,这些不幸大概是我带来的。”“才不是!”余葵使劲摇头:“这些话你跟任何人说过么?”时景看她。“我对任何人都难以启口。”余葵此时终于明白他身上快要化作实质的沉重感从哪儿来了,任何人背上了这样沉重的枷锁,人生怎么能轻松得起来,他几乎是自我放逐般地选择那所南方院校惩罚自己。失约是他最无奈的选择。余葵多想拥抱他,却又无所适从,他太高,身上也太冷了,她攥紧手,险些带出哭腔,“你当时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还在心里怪你,我以为、我以为……”时景的父亲是高考前去世的。算起来,她删掉他那会儿,大概正是他自责内耗最可怕的时段吧,父亲去世,连妈妈都没办法面对他,只身远赴陌生的城市和学校苦熬。他对她的分享和抱怨全盘接受,却对自己的痛苦只字未提,只在夜深人静一个人消化。难怪。难怪这些年他始终克制地守在那座城市,没找过她。也许她当初的拉黑删除就是压垮他与人交际的最后一根稻草,他究竟花了多么长的时间才将自己打碎重建、变成了她今天所看到的时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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