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来台湾了,而且是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
一早,她就坐在车内,不厌其烦地凝视那幢别墅。也许是她身上散发出的那
股怨气,使她能够继续支撑下去吧!
她回答了,用着绝情绝义的语调。“我说过了,只要是想抢走我孙子的人,
我都让她不得好死。”
“夫人……”随从欲言又止。
“再等一会儿吧!”她神色十分晦暗。“机会就快到了。”
是的,远方的雨婵,正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她埋头穿越马路,而天泓的呐喊
声也随之传出。“雨婵——小心!”
不过,还是迟了一步。
看着那丫头旋风一样地往前跑,老夫人说话了。“我命令你开车撞她——”
“是。”随从闻言,只好听令行事。
说时迟那时快,汽车的撞击声与天泓响彻云霄的呐喊声,同时响起。
雨婵被宾士车强烈撞击,她被?在半空中,然后,又狠狠地摔在水泥地下。
她后脑勺就这样重重撞在地上,鲜血汩汩流出,散流四处。很快地,地面上
已是血?淋淋。
“雨婵——”天泓只觉得心脏停止,他仿佛到了鬼门关前遊走般,脑中只有
一个念头:雨婵要离开他。
他的头一侧偏,见到了车内的人,竟是他敬爱的奶奶时,双重的打击使他心
力交瘁,让他的世界顿时天崩地裂。
他最信任的奶奶,竟是想要置雨婵——他的爱妻于死地的兇手!为什么!他
突然好恨奶奶。
而李雯满意的看着她的杰作,还神态自若的叫随从打电话叫救护车。
天泓此刻觉得奶奶恍若恶魔的化身,他跪在地上,抱着血色全无的雨婵,顿
时发誓,若是雨婵有个三长两短,他将不惜血债血偿。
不一会儿,救护车来了,天泓跟随在旁。一路上,他握住已是奄奄一息的妻
子,她的手,越来越冷。
昏迷不醒的雨婵,眼前正如走马灯般,一幕一幕,一景一景,象花开花落,
象破蛹成蝶,象蚕丝筑茧,慢慢地消逝……
药水味和刺鼻的福尔马林气味一阵一阵传来,雨婵觉得这味道是如此
熟悉,因为,她曾经在此待过好长一段时间。
她感觉很冷,头很重,又很痛,而且,全身好象被鞭打过般,身体又肿又红,
骨头好象都碎了。其实,她动了大手术,已昏迷近三天了。她的耳际旁传来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