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皮囊之下,他真切感受到你柔弱的心,轻易就能伤害到的一颗心,他为之担忧不已,完全忘了注目那漂亮惑人的美貌。
你哭得那样好看,他却只在意你为何痛苦,他能否解决,该怎样帮助你,明明这是对你外表的无视,可你没有一点不开心,反而在他可靠的怀抱里慢慢停止了哭泣。
等你平息了,奥斯蒙才继续问你为什么害怕。
你没法完全将实话告诉他,系统什么的,你只能自己藏心里。
你把剩下的一半实话说出了口。
你是个黑户,无亲无友,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有联系都有牵绊,只有你,你独自一人,无处可去无人可依。
你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没有在哭了,奥斯蒙却感觉到你此刻比你哭泣时更为难过。
他甚至希望你能再哭一会儿,把心里的糟糕的情绪全都宣泄出来。
你其实想哭的,只是方才哭久了,哭不出来了。
你抱住了奥斯蒙,搂住他的脖子,你希望他与你更亲密更亲密才好,不要留下你一个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你竭尽所能想要抓住任何能照顾你的人。
你其实根本不算了解他,可你还是试图亲吻他。
你吻上他脸颊的那一刻,毫无预料的奥斯蒙显然怔愣住了。
“你会照顾我吗?”你的唇离开他的面庞,你这次真的泫然欲泣。
他把你抱得更紧,一下又一下抚摸着你的脊背安抚你。他说他自然会照顾你,保护公民是军人的职责。
但你不必如此,除非……他抿唇,继续说了下去:“除非你心甘情愿。”
你当然心甘情愿,你拥有过许许多多的男友或丈夫,男女之间的事对你来说和喝水一样自然。
你对奥斯蒙有好感,他并不令人讨厌。你看着他对亲密十分生疏的模样,坏心地又吻了上去。
你吻得很慢,你能感受到他的脸庞是怎样热起来的,他的气息你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突然,他推开了你。
并没有把你推到病床下去,另一只手仍然牢牢抱着你。
“你只是害怕。”奥斯蒙说。他担心你有朝一日会后悔,觉得他趁人之危。
奥斯蒙认为现在的你并不冷静,他不希望你清醒过来后,对于他的这种默认感到厌恶。
所以,他阻止了你。
你看着他并不平稳的气息,他灼热的呼吸,你突然有点开心,他转移了你对系统对悲观未来的注意力。
你抚上他的面颊,说:“奥斯蒙,你怎么这么可爱。”
可爱这个词和奥斯蒙的外形完全不沾边,可他明明就有在羞涩,却还是板着脸装作一本正经的模样,你真的有被可爱到。
你投入他怀里,埋首在他颈窝蹭了又蹭:“奥斯蒙,今晚你也这样陪着我好不好。白天你总是很忙。”
奥斯蒙有心把你提起来放一边去,晚上更不可能和你睡在一起。
亲密的事小孩不懂,他一个大人不能不为你着想。
可此刻的你如此眷念,他舍不得将你推开。
你只是受了惊需要安慰,需要确认身边有同类有活人有温暖有希望。
你渴望占有,又渴望被拥有。
亲密无间的那一刻,你才有活过来的真实感。
“我喜欢你,”你说着自己也分不清真假的话,“好喜欢好喜欢。”
当你又开始亲吻的时候,奥斯蒙不得不松手将你一个人留在病床上。
他往外走了几步,听到你在哭,他的步伐便再也迈不动了。
奥斯蒙这一刻想了许多许多,过去、现在、将来,无数的泛白的影像一幕幕闪过,他转过身,迈着军靴回到了病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