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承渊:“让我们停止查他。”
“停止查他?!为什么!”宋安困惑不已,“他帮我们杀了太长宗,是想告诉我们他非敌为友?”
宋安想了会儿,补充道:“暂时为友。”
至少在除邪这件事上,他们所想一致。
鹤承渊支起窗来,“观望、制饼,对陈常山的一切了如指掌。”
“他是陈常山的人!”
“不一定。”鹤承渊抬起眸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身份与你恐怕相似。”
宋安手摁在桌面上,挑起眉来,“醉仙楼的东家!”
鹤承渊没有理会他。
“你为什么不回答?难道不是?”
醉仙楼的东家最喜欢抛头露面,不然也不会非要做千灯节的东家……应该不是他。
鹤承渊手指轻转茶杯,“禁药,为何被你们划为禁药?”
宋安:“此药可令一个未静心修炼过的普通人加速成丹,但遭遇的反噬也极为恐怖,在日后的修炼中,一个不留神及有可能爆丹,七窍流血,如火焚身,最后在煎熬痛苦中死去。”
鹤承渊:“除了快速成丹还有什么?”
“修为暴涨,但很有可能一念堕魔。”
鹤承渊骤然愣住。修为暴涨,一念堕魔,有些熟悉。
“药中最至关重要的是何物。”
宋安:“乌苍决。”
鹤承渊眸色暗下,却是对此装不知情,“不曾听过。”
宋安托腮,百无聊赖道:“这东西,养不活,遇上它要凭借运气。喜欢生长于极寒之地,师父后山……”
他清咳一声,突然止话。
那后山月季林……是个禁区,药谷除了师父、君辞、还有他知道外,也无人知晓了。
宋安换言道:“总之,十株生十株死,死没一个时辰就化水成冰,也无人知晓它会生于何处,说白了它是想长就长,今天想活了明天就想死的东西。所以是个稀有物,因为没人知道它在哪。”
“既然没有人知道它在哪,如何用它制药?”
“仿制啊,乌苍决可用百种稀药仿造,不过这东西做起来也不容易,一样做十毁九。”
鹤承渊:“第一次出现在陈常山的红棺中,这药是成是毁?”
“成。”
“第二次出现在万剑宗近水镇,是成是毁?”
“……毁。”
“第一次红棺是送去给傀儡师的,确被你们先一步发现截胡。”
宋安:“那这第二次是给谁的?”
鹤承渊摇头,“因是我们误打误撞发现了,他还没来得及摧毁的药,又或者先留着以便后续所需。”
宋安犯愁,“知道这奇药的人多,会制药的人倒是没多少,所以便会轻易将此和药谷挂上勾,让药谷树敌。”
他继而又道:“原先我以为黑衣有害药谷之嫌,如今看来,禁药因是取晚了,傀儡师那天灭完村子后,去见了卖绿豆汤的婆婆,所以禁药忘了带走,这才让人发现。”
鹤承渊:“会制药?”
宋安:“随没几个人会,但不代表无人尝试效仿,所以,难查啊!要我说,把那黑衣找出来,严刑拷打一番,该知道的不该知道,通通都能了然。”
两人回府,宋安吃饱挺着个肚子,手枕脑后,惬意大步跨在街上,“等明日我来问问,昨日坐这风水宝地位的究竟是谁。”
鹤承渊对他这身莫名其妙的夜行衣上下扫视。
宋安解释道:“我这是为了掩人耳目。”
“多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