泥像在阳光下闪耀着金光,悲悯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
贺平安说完后又叹了口气:“算了,你也算她前夫。年纪轻轻的就死了,又是护国大将军,她看上过你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我呢?这三十年过得就跟梦一样。前夫哥,我再给你磕一个,之前那些话,你就当我没说吧。咱们还是各凭本事,你进她梦里,我进她身体,各取所需。”
衡羿在一旁听得瞳孔地震。
怎么这种话,也是能随便讲出来的吗?
他尝试理解一个凡人低俗的思想,可是,努力了半天,才发现自己根本无法理解。
贺平安拜完前夫哥后,抹了把眼泪,走了出去。
花祝年看到他后,没说什么话,仍旧低着头做早饭。
结婚三十年,他们除了做,就是吃,日常交流是很少的。
大部分的时间,都是贺平安找话跟花祝年说。
甚至是找茬儿,让她来理一理他。
花祝年有时候会配合他,有时候忙得顾不上。
贺平安就又会大发脾气。
衡羿看着贺平安走到花祝年身后,用力地抱住了她。
贺平安抱花祝年的神态,跟他抱王寡妇时的很不一样。
前者看起来更幸福一些。
花祝年不言不语地做着饭,没有任何抗拒的意思。
可是,也没有迎合。
好像灵魂已经从皮囊里脱离出去一样。
这些年,她已经习惯并接受了贺平安如此待她。
如果她抗拒,他会打她。如果她迎合,他会睡她。
只有她装作没什么反应,继续做手头上的事,才能躲开这一劫。
贺平安抱一会儿,渐渐地就会觉得没意思了。
可是,今天他抱她的时间,却格外的长。
衡羿在一旁看了很久。
他的心并没有什么痛楚,毕竟,之前在天上的时候,他也总是见贺平安对小信徒亲热。
没有一次避开过。
他就那样盯着她,从天上到地下,永远地盯着她。
没有立场生气,没有资格出手,只有沉静的目光,在她和她的男人之间平稳地流转。
花祝年逐渐感受到了不远处,那道意味不明的目光,她不是很喜欢在外人面前,被贺平安这样黏腻地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