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霞支队下辖8个中队,他们梧桐路中队就是八队之一。
说句玩笑话,他们中队和这些大学生早已结下了深厚的革命友情。
拿外卖头部被卡栅栏、爬山不走寻常路迷路、踩翻井盖被困……都是这群大学生们作的妖,令人啼笑皆非。
他从队友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对大学生清澈且愚蠢的爱。
这下又轮到他们老师了。
周燃:“他……还挺有爱心。”
见他们队长明明想骂又生生咽回去的表情,一个个笑得东倒西歪。
周燃脱掉灭火服:“抢险车跟我走,其余人回队。”
但当他到了现场看到树上的那个人,那句“他妈的”再也骂不出来。
一位年轻的男老师迎上来一个劲说抱歉。
“困在树上的是我们学校新来的老师,她从三楼窗口攀树救猫,但过去的时候有树干攀援,再想回来却不太容易了。”
周燃仰头看了眼,目测楼高十米左右,墙壁光秃秃的,没有让她搭手的地方。
更何况,树干伸向窗口呈越来越细姿态,她还抱着一只猫,万一失足,后果可想而知。
被困树梢看似是一般性警情,但其中也暗藏凶险,一点被忽略的细节都有可能导致危险。
他们救援那么多次,也不是没人从树上摔下来过。
“二节拉梯。”
周燃往后喊了声,立刻有人向前架起二节拉梯。
“队长,我上吧。”
周燃仰头看着树上双腿打颤的老婆,说:“我自己来。”
二节拉梯不过六米,周燃快速爬上去后,一脚踩在树桠上,三两下到了樊星面前。
樊星一手抓着树干,一手抱着猫,看见周燃时拿猫挡着自己。
太尴尬了,和丈夫婚后的第一面竟然是在树上。
“挡什么?”
男人身上一股烟熏火燎味,他面部线条冷峻锐利、鼻梁高挺、眼眸深邃,看向她的眼神显露出几分不悦。
不要命了。
樊星尴尬地放下猫,朝他呵呵笑了声。
周燃快速打量了下她全身,见无明显外伤才稍稍定下心神。
眼前的人皮肤白到晃眼,杏圆的眼睛微微睁大,小巧精致的鼻尖都泛着点红,一副可怜兮兮又尴尬的模样。
周燃朝她伸手:“过来。”
“我腿软了。”
她恐高,没当场哭出来都是她坚强。
“没事,来。”
周燃接到人,将安全腰带给她系上,他搂着樊星的腰,沉声提醒:“抱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