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天上午有什么收获吗?”白玥转移了话题。腾耀祖回想了一下说道:“我看到周思华送了一个身着青衫袄的少年出门,两人在门口聊了一下,那个少年就离开了,再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了。”说完腾耀祖就啃起了包子。白玥仔细问过那个少年的模样,确认是白之铭之后她又陷入了沉思。白之铭和周思华扯到了一起。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毕竟现在白之铭也好,周思华也好都是她的对立面。想着她决定来个先发制人,周思华的事可以稍稍靠后,毕竟他如此费尽心机还是证明他有所忌惮的。而根据白翠所说,柳氏想要觊觎的京城人家马上就会派人前来。时间上来看,柳氏几人会更加迫不及待些,也就是说柳氏会在京中人来之前先“解决掉”她们这几个碍事的。她要给柳氏几人找点事做。“腾大哥,我需要大武他们的帮助。我们出城一趟。”…柳氏最近很是得意,想想白之铭唾手可得的身份地位,想想以后的珠围翠绕,她简直忘乎所以了。“铭儿,切记,你现在是白应博的儿子,以后到了京可千万别说漏了嘴。还有,你现在还一无所有呢,初到京城千万要低调,待站稳了脚跟,再行想做之事。”柳氏望着身姿挺拔的儿子说不出的满意,但想想心爱的儿子马上就要离开她了,心里实在不舍,于是忍不住又叮嘱着。白之铭放下书,无奈道:“娘,你都说很多遍了,儿子记得了。倒是你的事办妥了吗,别到时候出了岔子。算算日子,京里的人很快就要到了。最晚也是年前了。”柳氏得意道:“放心吧儿子,我和你小姨小姨夫可都筹谋妥了,五年时间可就等着这个时候了。你不放心我还不放心你小姨?!”白之铭想一想也是,他小姨柳如心可是颇有心机,要不然也不会以村姑身份找了张家这么阔绰的商户,且是正房奶奶,可见手段了得。柳如意想了想觉得应该跟儿子说一说,省的他整天惦记,“我们现如今最大的麻烦就是苏氏和白之煜四人。早前娘就布置了兰花嫂子这颗暗棋,若是她哥哥得手也就罢了,若是不成,倚着兰花嫂子的性子肯定会到处埋汰苏氏。你看看果不其然吧,虽说兰花嫂子的话大家不会十成十相信,但你小姨说得好,这叫种下怀疑的种子。如今这种子不就起了效果吗!你现在落到了白应博的名下,村里人一时间搞不清楚怎么回事,再加上兰花嫂子整天的埋汰苏氏偷人,难免的他们就会再次起疑。而且啊现在苏氏一个寡妇领着孩子过的这么好,大家伙能不多想,能不嫉妒吗,等到京里来人调查,你说他们会怎么说。”柳氏得意的笑了,端着茶滋溜滋溜喝了起来。“高啊,娘这招果然高明。村里的那些刁民肯定会因为嫉妒而含糊其辞,到时候再加上姑姑们的证词,我的身份就十拿九稳了。”白之铭也不得不佩服自己娘亲的远见。“嗐,哪里是娘想的办法,都是你小姨帮着的,对了儿子,你小姨姨夫之所以这么帮你,你该心里有数吧。”“儿子晓得,张家乃世代商籍,一直因官场没门路才处处受压制,此番作为无非是想让儿子以后多多照拂。”柳氏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是娘,儿子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不让爹来顶替三叔呢,这样岂不是我们一家都可以搬到京里?”柳氏解惑道:“说来当初我也这么想过,后来和你小姨商量这样的风险太大了,且不说你爹的兄弟姐妹会不会甘心,单说你爹的模样就是一大漏洞。”白之铭也哑然,确实,他爹长得太像吴氏了。柳氏接着说道:“而且你二妹妹…哎,到底心眼实诚些。同样是女儿,怎么就会和玉儿差那么多呢?”白之铭也没说什么,毕竟二妹是为了他的前程要被远嫁的。“那娘,我们真的要把苏氏和瑛儿交给周思华吗,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儿子,做大事者可不能有这么一副优柔寡断的心肠,正所谓当断不断必出其乱,眼下就算我们想反悔,恐怕周公子那里也不会允许的,而且我们必须赶在京里来之前将人处理了。否则苏氏的下场就是我们的。”“是,儿子记住了。”柳氏点了点头,待要再喝茶,突然想起一事,“对了,白之煜白之烨你是怎么办的?”白之铭想了一下说道:“白之煜好办,只户籍一事就能断了其前程。不过周公子的意思是想要彻底毁了白之煜,想要让他娶妻商家女,这样他就永远不能参加科举了,他把事情交给了我来办,看情况似乎不想让人知道他插手白之煜的事。我前些日子已经找了城东许家公说这件事了。没想到他家小女儿还挺乐意。听说数日前已经交换了信物,这婚事算是定下来了。,!白之煜眼下没了户籍,待到两人交换婚帖,载入官案之时其户籍自然就可以归置到许家。这些周公子已经与衙门的人打好了招呼。如此这般,待到两家发现时,许家只会觉得是白之煜骗婚未说实情。届时白之煜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不过,这般说来怕他婚后生活也不会好过了啊。”白之铭想着不由幸灾乐祸起来,“至于白之烨…周公子让我不用理会,他会处理,想来白之烨是回不来了。”柳氏听罢点了点头,见苏氏几人都有了解决办法这才放心,遂提起了白玥,“对了,白玥那丫头回来了吗?”“不曾听说,派去盯梢的人并没有回来禀报。”柳氏疑惑道:“说来,周公子为何要抓白玥呢!还弄了这么大动静,昨天我们到府衙过户的时候,可没再看到那些通缉令吧!”白之铭也十分不解,沉思的摇了摇头。娘俩又聊了些别的,正聊着就听前堂的酒楼里传来了噼里啪啦打砸声。两人心里一紧赶紧跑去了前堂。一进前堂就看到白之铭的老丈人镇守高大壮大刀阔斧,气势汹汹的坐在一张椅子上。后面跟了一圈的下人,而酒楼的宾客也早已被吓得没了一个人影。白之铭拱手向前惶恐道:“岳丈大人!小胥有礼了。不知岳丈大人突然造访所为何事?”高大壮咬牙切齿的斜了一眼白之铭,也没说话,大手一挥,接着下人拉上来了一个弱柳扶风且身怀六甲的妇人。那妇人看到白之铭就哭喊起来,“之铭,你快救救我,救救我啊!”白之铭虽一头雾水,但也知道这时不是问的时候,而且他心里直觉这妇人恐怕是冲着毁了他来的。他急忙摆脱那妇人要抓住他衣摆的手,怒声道:“你是何人?为何喊我救你?”那妇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哭的都上气不接下气了,“你果然…果然如此绝情,有人说你现已娶妻,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这以后可叫我怎么办啊~”说完又接着哭了。这一番话说完,在场的想不多想都难,柳氏也不由怀疑,难道是儿子耐不住性子在外边乱搞了,看这月份还是在娶镇守千金之前啊!虽说她要抱孙子了是好事,可这不是明晃晃打镇守的脸吗,尤其是现在还没找到镇守千金这个当。镇守怒瞪着白之铭,一副恨不得扒了他的皮的模样。就连白之铭自己也犹豫了瞬间,因为他确实有过几次的风花雪月,不过他不记得自己碰过这个女人。但就算这真是他曾经的相好,就算她真的怀了自己的孩子这个时候也不能承认。“你不要在这里血口喷人,我可不认识你,更没碰过你,况且能娶到镇守的女儿是我白之铭这辈子最大的荣幸,休要在这里信口雌黄!”那个妇人眼一闪,说道:“你看看你,心虚了吧,我还没说什么呢你就不打自招了,你欺骗与我…我…我的命好苦啊~”说完这妇人又哭嚎起来。之后不论白之铭说什么,问什么这妇人都不再搭茬了,只一个劲的喊命苦,哭的也是肝肠寸断的。大冷的天引的街上行人驻足观看,气的镇守杀意滔天,冤的白之铭百口莫辩,总之二房的富贵酒楼里算是乱了套…:()玥玥我啊!只想赚钱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