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鸟凪的话绝对是发自内心、非常诚实的。
毕竟除此之外她也做不了什么——她又打不过五条悟。
五条悟思考了一下:“这样啊……这就没办法了,让五条老师来帮忙吧,凪酱你只需要等着就行了。”
难道这个人是意外是很体贴的类型吗?
白鸟凪摇摇头:“不用麻烦了,明天也可以。”
“你家在哪里?”
“……”
看样子是不喜欢听别人说话的类型。
白鸟凪说了一个地址,五条悟点点头:“这里我去过。”然后就伸手提起了她的后领。
白鸟凪:?
下一秒眼前的一切突然变换,她被带到了自己家附近的小巷子里。
“……”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小巷光线已经有点黯淡。白鸟凪抬起头,鱼肚白的天空被墙壁切割成长长的方块,电线上落着几只鸟,在空中划出几根简约的黑色线条。
她感觉五条悟像一阵风,把她从一个世界带到了另一个世界。但实际上不是,她从那个女人的子宫诞生的那一刻,她就已经属于常人看不到的世界了。
之前的时光更像是偷来的。
这是第二个对她使用术式的人,踏入另一个陌生世界的朦胧感突然变得很清晰。
白鸟凪整理了下裙子,思考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五条老师,下次可以提前说一声吗?”
被人一言不发地接近,还是后颈,真的让人发自内心的抗拒。
难道这个人之前的人生里就没有人提醒过他要注意这一点吗?
出乎预料地,五条悟很快道歉了:“抱歉啊,凪酱,我看你都不反抗我喊你名字了,还以为我们之间的距离感变近了呢。”
白鸟凪摇头:“不,只是我懒得说了而已。”
因为没有要押金等原因,退房手续很快完成了。
白鸟凪的东西不多,收拾好衣服和清洁用品基本上就没什么了。
五条悟对她的行李没什么兴趣,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小盆栽,这玩意和其他东西画风截然不同。
“你带这个干什么?”
“这是悠仁送我的仙人球,难得养活了,必须好好带着。”
五条悟闻言,看了看仙人球,又看了看她,转头噗嗤一声,回过头来看似正经地说道:“你开心就好。”
白鸟凪:……?
这人有病?
以为他在嘲讽自己心爱的小仙人球,白鸟凪很不开心,就在她想说什么的时候,一辆车到了。
开车的人看起来很眼熟,是中午和狗卷棘在一起的那个男人。
互相介绍姓名后,这个叫伊地知洁高的男人笑着向她点头,那笑容是有点腼腆且局促的。
有些不想被欺负的人习惯露出这样的表情,但实际上,这样更容易被欺负。
因为人类总是欺软怕硬。
虎杖悠仁出乎预料地从车上下来了,他朝着白鸟凪挥了挥手,脸上是最适合他的灿烂笑容:“哟,学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