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他如果愿意教你,你就好好学,多学些本事总没错。”梁锦玉暗暗松了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了另一个猜测。
离开宅院之后,梁锦玉让定方去找刘牙人,自己则往富盛钱庄去了。
看着门头牌匾上的印记,梁锦玉点头道:“果然是谢家的。”
都说当铺是穷人的钱庄,钱庄是富人的当铺,谢家倒好,把穷人和富人的生意都给做了。
梁锦玉这般想着,便提着裙子走了进去。
钱庄伙计瞧见有人进来,忙迎了上来,得知梁锦玉是来存钱的,更加热情。
当日元家借给梁锦玉一千两银子,她打算只留一百两在身上,其它的都暂时存到钱庄。
九百两银票拿出来,直接让伙计眼睛都看直了。
梁锦玉趁机打听问:“我记得你们这里有个姓唐的掌柜,今日怎么没看到?”
伙计忙给梁锦玉端来茶水点心:“您是说二掌柜唐贤吧?”
“是叫这个名字。”
“他已经不在我们钱庄了。”
“哦?这是为什么?”
伙计想讨好梁锦玉,自然要接住话题。
他看了眼四周,压低声音说:“其实二掌柜也挺冤的,他和我们大掌柜原是好兄弟,也曾共患难过,谁知就因为一次误会导致两人关系破灭。”
“哦?什么事,说来听听。”梁锦玉忙问,一脸八卦。
见梁锦玉感兴趣,伙计立刻声情并茂的将事情原委说了出来。
大概三个月前,大掌柜突染恶疾,每日都咳嗽不止,整个人状态很差。于是唐贤就劝对方先回家好好休息,等身体好了再来钱庄。
大掌柜是个猜疑心重的人,他认为唐贤这是要“夺权篡位”的意思,因此非但没同意,反而跟唐贤大吵了一架。
不知道是谁大嘴巴将这件事告诉了上头,上头也不知道怎么听的,居然当真派人来劝说大掌柜回家休息。
当天下午,大掌柜就怒气冲冲的收拾行李回了家。
紧接着第二天,就传来大掌柜要交盘走人的消息。
“一个是大掌柜,一个是二掌柜,谁留谁走不是明摆着的嘛。”伙计摊开手掌,无奈说。
姚杳和陈来福
梁锦玉不赞同道:“凡事都要讲是非对错,既然唐贤没错,凭什么让他走?”
伙计笑了:“还能凭什么,就凭他是老二啊。姑娘有所不知,谢家跟别人家不一样,我们这儿上对下,下对底,都是一级压一级的,下面的人没有说话的份儿。”
梁锦摇头:“不合理。”
伙计浑不在意:“这也没办法,谁让唐贤是二掌柜呢,有本事当上大掌柜,那时候上头保的自然就是他了。”
“算了,我也就随口问问。”梁锦玉又话音一转。
存好银钱之后,梁锦玉拿着凭证离开了钱庄。
走到城门口远远就看到定方已经在等着她了。
回去路上,两人说起各自打探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