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鸳一步不出储秀宫,但却对宫中发生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所以说,到底谁才是后宫真正的掌权人,是乌雅氏、还是乌拉那拉氏,都有待商榷。恶犬已经被放出来了,她第一口先咬谁,就看那个肉包子自己不知趣了。“甄嬛啊,你可要顶住压力,一步一步的往上爬,让那些瞧不起你的人都高看你啊……呵呵呵呵。”文鸳对甄嬛没有好感,也无恶感。但在看电视剧的时候,她无论重刷多少遍都会跳过她与果郡王那段情深深雨蒙蒙的戏码。不是觉得有悖伦理,只是觉得够傻够多余。回宫复仇这个理由,在她脑子里也没有办法构成一个完整的链条。但用纯粹的感情思考,倒也没什么不合理的,只是和她一贯的逻辑风不符罢了。她不觉得甄嬛的自傲有什么问题,也不觉得安陵容对甄嬛的恨意莫名其妙,更不觉得沈眉庄为了寻求精神慰藉去找了温实初崩人设。她会为甄嬛的真情被辜负而感到惋惜,也同样会为安陵容这份小人物打拼却终究得不到认可而感到怜悯。而现在,甄嬛是她上位、成为太后、拿捏王权的绊脚石,那么安陵容就可以是为她所用的棋子。无关个人喜好,纯粹是利益使然。如果她能仍旧按照喜好随意行事,那只能说是这份利益不够大罢了。调侃着的同时,文鸳不忘思考着接下来的重大事件以及对策。剧情中,宜修的下一步是针对荣宠加身、风光万千的莞妃,纯元旧衣一事。莞莞类卿很快就倒了,她隔岸观火就好了。宫权被夺宜修心中的愤怒自然是需要宣泄的,给她一条尾巴让她认定,昨日那场火这就是碎玉轩的苦肉计,而没烧死年世兰只是她命大,所图谋的就是她乌拉那拉皇后的地位。更细节的,宜修会自己脑补的。比如碎玉轩树下的麝香,再比如安陵容的暴露……让甄嬛、宜修、年世兰,她们继续三足鼎立,没有了年家这个朝堂之上的庞然大物,她们这三家斗的只会更加的难解难分且分身乏术。甄家倒台,甄嬛生下胧月前往甘露寺祈福,以这件事作为锚点,在此之前她需要谋划的大事情有几件。一,等待肚子里的薛定谔成真,如若没有那便调养身子,一个月后再战,然后生孩子,最好要一胎得男。二,清理宫中太后、宜修、端妃的爪牙三,整顿太医院,不留隐患,尤其是卫临四,整顿隆科多,太后需要病重零零碎碎的小事,比如温宜的抚养权,文鸳也是考虑过的。给谁都不如给自己。敬嫔固然是个不争不抢的,但拉拢与否对她既没有益处、也没有坏处。如此,倒不如考虑一下如若温宜归自己的好处。子嗣傍身,哪怕是位注定要和亲的公主。海蚌公主的赫赫威名她虽然没有详细了解过,但也在各大评论区、小说里的章说评论中窥见过。她,文鸳,亲自教养出来一个非亲生的公主,去当权力的棋子,不比起拉拢一个完全没用的妃子来的要划算太多?她固然还能生,但她不是母猪。宫里的孩子有一个算一个,只要不是三阿哥那样只会长高的、四阿哥那养不熟自以为是的蠢货,她都会利用。这样想来,今年便还要再添一件大事。五,圆明园的四阿哥,可以因故病逝了有毒的绿豆汤根本不是被奶娘误食了,是必然会被奶娘吃了。对付这种有心眼的聪明人,死法不要太坐井观天,大可自由畅想。破伤风、狂犬病、花柳病、脑震荡……新时代的人了,自由一点。六,如果生下了男丁,该提议皇上安排选秀七,如果选秀板上钉钉了,太后可以久病不治,皇后退位也可以预备至于说国丧,不是还有以日易月呢?充其量三十六天。新年一共七个小目标,为了完成这些有不少事情需要精打细算、仔细合计。所幸有着六年的铺垫与努力,她现在基本是摘果子的阶段,倒也算得上轻松。……又是十日,等阿克敦太医再次来把脉时,已经基本确认了文鸳的喜脉。文鸳丝毫不意外。她觉得自己是怀了个超人,因为近日她已经时常有呕吐的征兆了。她只知道,穿越前自己的身体似乎就有着超乎寻常的自卫机制。不提对危机超敏感的第六感,单是药物上,她就有着抗性。其中就不得不提,让人直接昏迷的麻药。以前的自己打麻药都会早醒少说半小时,吓人吓己。小到拔牙、无痛胃镜,大到肿瘤切割手术。跟主刀医生说‘hello,its’已是常见操作。但!为什么这种体质,也会跟到穿越后啊!怎么,这也是走精神病通道的吗?!!,!文鸳得到了太医的保证,也只是叹了口气,丝毫不意外的对着他说道,“就说近日多惊扰,本宫体虚、脉象杂乱暂时无法确定就好。两周后你再来,当着皇帝的面,再说本宫怀孕了吧。”“是。”文鸳不急。但她知道胤禛急。又是两周后,不出意料的,胤禛一下早朝便又来她储秀宫坐了坐。皇家工程队,在分分钟掉九族脑袋的威胁下,效率出奇的高。总计二十五天,翊坤宫与碎玉轩便在废墟中修葺完毕。“说到这里啊,还真就只有你阿玛贴心,知道往朕的国库、私库里添钱。不像别人,就知道问朕要钱!哼!”胤禛说这话时,想到的除去后宫中那群嗷嗷待哺的嘴,更多的是户部尚书那个老废物。“皇上也真是抬举阿玛了。他啊,那是多亏了您这个伯乐一直在旁提点,才让他那些上不得台面的爱好有地方发展,甚至还能为国分忧。”文鸳也乐得听胤禛夸自己娘家。毕竟在古代,氏族荣辱一体、上下一心,皇上真要厌恶了瓜尔佳·鄂敏,对她来说也算是个灾难。不是谁,都是小年糕。“臣妾小时候,可没少听额娘抹泪叹息。说阿玛一天天跟些商贾混在一起,亲戚们说出来的话真是比臭水沟里的蛆虫还让人恶心难受。大概是在臣妾及笄前一年吧,家里才好了起来。现在回来想想,那是多亏了当初还是雍亲王爷的您,臣妾家里才少了些闲言碎语,总算是能抬起头来。”文鸳在说谎。但也不完全是编的。士农工商,尤其她额娘还是觉罗氏,宗室们别的不行,自命清高却是第一名。而瓜尔佳氏,作为大氏族,无论是黄旗里的真·自家人,还是白旗里的同姓人,都没有瞧得上她阿玛的。积累本金、第一趟出海前……他们家过得稍微有些微妙。但他爹,为了吃饼,是非常的能忍辱负重,是真的拼。小人,有的时候反倒比君子能有造化。鄂敏硬生生的让文鸳坚定了‘利益至上’这样的认知。天儿聊到这里,话题便被文鸳从朝堂之事,带到了文鸳那时的芳心暗许,与他们二人命中注定的缘分。在文鸳的有意引导,和表情的暗示下,饶是青天白日之间,大橘与美人之间的眼神也是如藕断丝连一般的黏腻,丝毫不虚与纯元手办做比较。便是这样你侬我侬的时候,苏培盛哈着腰前来禀报道,“启禀皇上,祺嫔娘娘,阿克敦太医来请平安脉了。”:()综影视:卷王娘娘她恃美行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