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学林望着面前的白板,上面贴了一些照片,也写满了字,都是近期对于这个案子的一些调查结果。
第一位死者,男性,21岁,是一名性工作者。今年年初开始站街,接待的都是一些同性性消费者。
他平时做着很多份兼职,也不是每天都会站街,民警也是花了挺长时间才从他的就诊记录中查到他hiv阳性的记录,这才顺藤摸瓜查到他是b的身份的。
他死在了自己家中。
第二位死者,男性,在附近的物流公司上班,是一名快递员。
这位死者虽说跟第一位死者居住地点很接近,可两人的去生活轨迹完全没有任何交集。
这就令人十分费解了。
如果说这两位还算住得近,第三位死者跟这两位就更是风马牛不相及。
他是寰城人,常住地距离广都有上千公里,刚来广都只有两天就被害,看上去应该是来广都旅游的,没想到就死在了这里,还被人残忍分尸,抛尸河中。
三个人之间互不相识,生活轨迹没有交集,身份学历工作也完全不同,近期没有去过同样的场所。
想要找到杀人凶手,就还得从别的方面考量了。
接下来便是杀人手法和杀人凶器,万学林一阵头痛,这方面也还没有什么头绪。
虽然破案的压力已经给到市公安局了,可他的压力也很大,毕竟是自己所在的辖区派出所,对方又是个没有底线的穷凶极恶的变态杀人狂魔,很难讲还会不会有下一个受害者。
不仅万学林,城西路派出所的民警个个都睡不好觉。
“哎,我一听见手机响就有点ptsd了!”
“谁说不是呢,我这两天做梦都梦见附近又有凶杀案了。”
“我也害怕手机来电,可是又不敢静音,稍微有点风吹草动的我都觉得是来案子了。”
卓绪杰却意外没有抱怨,他跟着万学林已经有段时间了,如今的他比之前稳重了不少,知道自己要是能多做一点就让给头儿还有同事稍微轻松一点。
只是,卓绪杰把案卷翻来覆去地研究了很多遍,还是毫无头绪。
也难怪了,就连有经验的民警在面对这个案子的时候都束手无策,更别说他这个新人了。
这天晚上,这个案子终于有一点进展。
首先,法医那边验出来,第二个死者也查出来hiv阳性。
“两个死者都有hiv阳性,这是非常罕见的,也许这个病跟他们被杀有一定的关系。”卓绪杰兴奋地说道。
万学林摇头:“现在还很难讲,第三个死者的尸块并没有检测出hiv病毒。不过这的确是一个可以调查的方向。”
另一个突破点便是,信息部那边有发现,第三名死者的身份确定以后,在他的某个聊天账号发现了跟人约在广都相见的记录。
只是跟他聊天的人使用了境外注册的账号,查到他的信息还需要费功夫。
这两项发现的确是不小的突破,可是,目前对于民警来说,最难得便是时间紧迫。
他们一分钟都等不起,多等一天,也不知道多少人要冒风险了。
虽说他的想法被头儿否了,可卓绪杰还是不放弃,他决定朝着医院的方向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