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顾流初顿了顿,将缠着纱布的手塞进大衣口袋,不自然道:“我想你了。”
说完顾大少爷别过脸去,看向路灯下飘舞的雪,似乎也因为自己的过度在意和思念而感到懊恼。
先不说他们还没有谈恋爱,就算已经在一起了,别人谈恋爱似乎也没有他这样的。
早上吃早饭时见了一面,到现在只是十个小时没见面,便又想了。
而且,想得厉害。
季醇看着他的侧脸,心跳又开始加速了。
在他以前少年时期的想象中,他会谈一个娇小的、比自己矮的女朋友,出于男人的保护欲,如果女朋友在外面等自己,他一定会立刻飞奔过去,将女朋友拥进怀里。
此刻和自己想象的恋爱场景完全一模一样,就是有一点有非常大的出入。
眼前的是个男人。
还比自己高。
但,他为什么还是产生了些许的保护欲?
尤其是在看到顾流初烫过的手还缠着纱布的时候。
“我也想你了。”季醇小声道。
一切小事都要有回应,这是他作为男朋友的准则——当然,现在还没谈呢,他不需要这样要求自己。
可话还是这样非常自然地说出来了。
“真的?”顾流初不太相信。
他这几天一说“我想你了”,季醇便会敷衍地回应相同的句式。
他挑眉:“你不是直男吗?”
又、又、又!
好端端的提什么是直男,煞风景!
季醇迅速绕过车尾,抱着书包钻进副驾驶座,面色发烫:“开车吧。”
顾流初低声笑了笑,上了车,正要启动车子,忽然想起什么:“我又在当你的司机,你知道我身价多少吗就让我天天给你当司机?既然如此。”
他目视前方,并不看身边的人,伸出一只手给季醇:“今天可以牵手吗?”
怎么还得寸进尺啊?!
季醇虎躯一震,本想拒绝,但一瞥,顾流初递出的手正是被自己烫到的那只手,今天刚换过药,掌心还缠着纱布。
拒绝的话顿时说不出口。
好吧,直男和另一个男人牵一下手也没什么,亲都亲了,还怕牵手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