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醇小心翼翼地问:“一个月?”
顾流初愣了一下:“……”这么快吗?
季醇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眼顾流初,见顾流初脸上有几分错愕,他顿时深深感到自己罪孽深重。
是自己给出答复的时间太长了吗?
也是,作为一个攻,怎么半点担当都没有?!先前一直装傻就算了,还得受追到门口来逼问一个答案!
季醇立马改口道:“那不然……半个月?”
顾流初看着被自己按住肩膀的少年,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季醇,的确是个直男,但他似乎没有多抗拒自己。
他不动声色地垂眸看向季醇的肢体语言。
身体的确是后仰的,但一直抬头看自己,手也下意识握着自己手腕,还时不时看一眼自己身后的雪,像是怕自己淋到了。
这一回又是自己的错觉吗?
顾流初漆黑的眸子忽然深邃起来。
他并不吭声,继续盯着季醇。
季醇被他看得愈发不安,忍不住挠了挠脸。
也是,半个月也太久了……
昨晚也看到了,金主爸爸天天在家以泪洗面啊!
他上一次看到一篇bl文,攻吊着受迟迟不说喜欢,受也就失落了三次,攻最后就火葬场到挖肾的程度了!
而他——至今为止,已经让顾流初哭了不下三次。
季醇腰子一紧,突然有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忙不迭抓住顾流初的手,改口:“一个星期?!一个星期总行了吧!我下周的今天一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顾流初收回了深邃的眼神,果断道:“成交。”
季醇:“……”
忽然有一种被骗了钱但不知道骗在了哪儿的感觉。
可是掏了掏荷包,自己分明又没丢钱。
季醇稀里糊涂地上楼拿了书本,然后被顾流初送去了学校。
上午刚上完课,还没来得及去食堂,又被顾流初派人接到公司去吃饭。
一切流程都和以前相似,不同的是揭穿这层窗户纸后,金主爸爸开始破罐子破摔,连掩饰都不掩饰了,变得比之前更黏糊,对他的需求比之前更大了啊!
以前中午叫他过去,好歹找个想要午休却失眠的借口,现在一通电话打过来,张嘴就是“我想你,过来。”
季醇本来觉得自己是游刃有余的那一方,答应或者不答应还控制在他手里呢。
结果被顾流初一句话弄得一路上面红耳赤又心惊胆战的。
与其说破罐子破摔,不如说顾流初是触底反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