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江夕槿全身都在颤抖,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眼泪再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她不明白她的父亲为什么要当着外人的面这样羞辱她,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把面子和公司看的比江屿年的性命还重要。
“他手上,带了妖怪猎人的黑手串。”
混乱中,龙惑飞回到盛柏琰的口袋里,小声的对他说。
盛柏琰走过去,对江总勾起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笑。
“既然江总能在我这个外人面前这么不留情面,想必我和江小姐之间的约定,也就不用作数了。”
“盛总等一下!”
江夕槿连忙追过去挽留盛柏琰。
听到盛柏琰的话,一旁的江总神色变了几变,最终还是换上笑意叫住了盛柏琰。
“我这也是因为屿年的情况,一时间有些激动,您刚才说,跟我们家小槿有约定,不知道是什么约定?她之前也没跟我说过,我确实不太清楚,要不我们再聊聊?”
盛柏琰没说话,淡淡的看着他,又有意无意的瞥了眼一旁泪眼婆娑的江夕槿,江总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眼女儿,哈哈的笑起来。
“不着急,那就让夕槿先跟您聊,过段时间我们再谈也不迟。”
出了门,江夕槿心乱如麻的跟在盛柏琰身后。
长这么大,她是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狼狈。
“盛总。”
一路跟着盛柏琰走到停车场,见他停下,江夕槿有些忐忑。
“我父亲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盛柏琰看了盛祈一眼。
出来的路上,龙惑把黑手串的事告诉了盛祈,盛祈会意,对江夕槿说。
“江小姐别急,江总现在情绪暴躁,多半不是出自他本意,而是受了他带的那串黑手串的影响。”
“黑手串?”
江夕槿惊疑的看向他。
“你是说他现在手上带着的那串黑水晶?我记得那好像是他在屿年生病后,找哪个大师请回来的,难道是有人在故意害我们江家吗?”
江夕槿越想越害怕,似乎就是有了那个手串之后,江屿年的身体就变得越来越差,父亲的情绪也开始愈加暴躁。
“你还能找到那个给他手串的大师吗?”
盛祈问。
以江总现在的精神状态,直接去问江总肯定是不现实的。
“我回去打听一下。”
江夕槿显然也清楚这一点,但知道江总不是出于本心,她之前的低落情绪也被扫除了许多,江夕槿深吸了一口气目光灼灼。
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她得解决江家的问题。
回去的时候盛柏琰叫了自家的司机来接,龙惑报了个地址,几人一起往妖管局赶去。
这件事既然牵扯了妖怪猎人,于情于理都该让妖管局负责。
坐上车,盛祈感慨的说。
“在病房里那会儿,别说江夕槿,我都被江总给搞懵逼了,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最后硬是又支棱起来了,别说,我还挺佩服她。”
说完,又在用了张禁制符,隔离了后排的声音,扭头继续问盛柏琰和龙惑。
“大侄子,你对这个江总了解多少啊?还有那个黑手串,也太邪乎了,真能把人搞的六亲不认啊?”
盛祈之前虽然知道妖怪猎人的存在,但并不清楚他们与这黑手串之间的关系,原以为只是给那些法术混子提供了法力,结果没想到居然还有控制人心性的作用。
这以后可得有多远离多远。
“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