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真以为是午夜凶铃呢,阴雨天,突然出现的……
艳鬼?
岑黎晃了晃脑袋,大抵是刚才淋了雨,进水了。
“我过来……端碗。”温南星眼神始终落实在他手背,那一块用药膏遮掩住的疤痕,然后回答他方才的问题。
很微妙的感觉。
就像他把已经彻底毁坏的贝斯藏在角落,既不想丢弃,也不想拿出来复见光明。
“嗯?”不过岑黎没给他表现的机会:“不用,你出去坐着吧,两个碗而已。”
搞得他都感觉自己弱不禁风,提不动刀似的。
开玩笑,怎么可能。
他又没……
“你有病吗?”
……病。
“?”
呀,会读心术。
刚拉开椅子,屁股还没落座,就听见一声骂,岑黎怔然抬眼,望向冒出这句脏话的“小鬼”。
温南星一脸肃穆,正襟危坐。
如果不是怀里抱着只橘猫,这场面就真像极了审讯犯人现场。
没听过斯斯文文的同志骂人,很稀奇,但岑黎知道那只是单纯的问句,和脏话攀不上一点亲戚关系。
“它还挺黏你的。”岑黎一笑带过那句颇似国粹的问题。
明明自己有家,非要装作流浪猫的样子,跑到别人家来。
温南星摇摇头:“不要岔开话题。”
岑黎失笑:“什么?”
温南星指了指孤零零被搁置在一边的药店塑料袋。
“……”着实是小心驶得万年船,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什么乱七八糟的。
来不及敛起的笑容滞在脸上,半晌,岑黎不由自主叹了声气,“有,我可太有病了。”
“很……不好的病吗?”温南星这会儿知道要循序渐进地问问题了。
因为他想到他的外公,享年八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