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粉块被放下。
“不用再费尽心机的勾引我。”
温玉球杆打偏,抬起头,腰身连接着臀部形成好看的起伏,圆润眼珠却是分外茫然透着无辜,看向正瞧着他的厉行云。
勾引他?
什么时候?还费尽心机?
“我么?”
他不确定地指向自己。
厉行云窄窄的单薄眼皮向上一挑,仿佛在说:不然呢。
温玉真是要被气笑了,他那天晚上怎么就没睡到一个正常人啊!脸颊被怒气填满,变成了一只气鼓鼓的小河豚。
厉行云:套路倒是换得快,又装起可爱了,不过对他来说没用。
“我说过我不会包养情人,更不会包养纪川的情人。”
书卷气看着斯斯文文,但是要知道书页可是锋利到能划破皮肉,伤到人的。
比如此时的厉行云。
温玉一言不发地咬着唇从球桌上向后退,膝盖跪在硬硬的桌面上,那层绿布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很快膝盖就红了,等他跳下来时,膝盖处红得仿佛能滴出血来,瞧着就让人心疼。
厉行云看了眼,想到了那一晚……在车上半跪着的人也是这样,娇嫩的皮肤轻易就被皮椅磨红。
哭得梨花带雨的要他揉,要他吹吹,要他亲亲,不照办就哭唧唧的耍赖,还要说自己欺负他。
但是眼前的温玉梗着那天鹅一样的脖颈:“打一局。”
泪水就在眼底,怕是自己再说一句狠话就要掉下来。
“赌注?”
“先分输赢,后定赌注。”
温玉无疑是一个外软内硬的人,但这也正是他格外吸引人的地方,带刺的玫瑰才让人有征服欲。
厉行云挑眉,人不大胆子倒挺大,居然敢后定赌注,有魄力。
如果是他赢了会不会让自己包养他?
会么?
“可以。”
球重新摆好,温玉得到开球权的那刻梨涡绽开,扫荡了脸上的怒气恢复明媚。
今天他要让厉行云连球都碰不到!
温玉下定决心,200%的认真,全神贯注,一个球接着一个球落入网中,动作行云流水的利落和漂亮。
厉行云在不觉间被完全吸引,眼神都没错开一下。
温玉侧身坐在球桌一角,半条腿放在上面,皮肤和桌案形成鲜明对比,白的更白,黑的更黑,膝盖处的红也不见消退,每一样颜色都夺目吸睛。
球杆立得笔直,被他轻巧送出,球就滴溜溜转进了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