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早呢。”叶安年觉得眼皮有点重,眼睫抖了抖。
“不早了,这一日日过的很快的,眼看月底咱们还要办喜事。”
江竹修长的手指捏住针尾,轻轻捻了捻。
耳朵上一阵酸麻的痛感传来,叶安年下意识抓紧了江竹的衣摆。
“有感觉?”
“……嗯。”
叶安年咬了咬唇,听见江竹说:“看来已经见效了。”
酸麻的感觉过后,眼皮又沉重起来。
他卷翘的睫毛颤了颤,最终抵挡不住,合上了眼睛。
恍惚间,感觉身上的小毯子被江竹扯了扯,将他裹得更严实了些。
腊肉焖饭
清早天气阴沉沉的,不知是不是昨夜睡得酣甜的缘故,叶安年起了个大早。
江竹正在堂屋里忙碌朝食,丁秋在一旁打下手,西屋福崽还在睡着。
他洗漱过后,也去堂屋帮忙。
朝食做的简单,江竹煮的杂面条,放了几颗鲜嫩的青菜,卧了四个鸡蛋。
放好桌子,拿好碗筷,叶安年去叫福崽起床。
福崽其实没有赖床的习惯,小孩子睡得早,自然醒的也早,一天到晚精神头足的很。
江竹说许是因为敷脚的药里有些安眠镇痛的药材。
叶安年把福崽叫醒,帮他穿好了衣服,又打了洗脸水端到床边,小团子就自己乖乖洗漱了,没有一点起床气。
待洗漱好,江竹来给福崽脚上换了药,又重新包扎起来,叶安年就抱着他到堂屋的小木墩上坐下。
一家四口围着桌子吃完了饭,江竹又背上了他的药箱子。
“葛木匠说他这两日总是头疼,昨儿我给他诊了脉,因着没背药箱,今儿个给他配了几副药带过去,顺便再去吴叔家给他看看腰。”
“晌午可能就不回来吃了。锅里我放好了白米和腊肉,到时你自己去屋后的菜地里拔几颗青菜,烧火焖一焖,浇上料汁就是腊肉焖饭。”
叶安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灶台上果然放着一碗已经调好的料汁,黑乎乎的,闻起来倒是香,应该是搁了香油。
“烧火烟大,你要是觉得呛了,就让丁秋来。”江竹道。
“没事,这几日喝着药几乎已经不咳了。”叶安年觉得自己没那么娇气。
他看了一眼外头,天好像阴的更沉了,便转身去找了把油纸伞递给江竹:“有备无患。家里的事有我,今儿天气不好,你早点回来吧。”
“好。”江竹接过伞,笑眯眯的出了门。
堂屋里坐在桌前的丁秋听见两人的对话,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