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打响这一枪,村民就像找到了领头人,纷纷喊道:“信!”
一向被众星捧月的金如翔被这架势吓得虎躯一震,他气急败坏道:“好,好,我让你们挖,要是挖不出水,你们就给我统统滚到牢里去!”
言毕,他生怕萧雪鸿误会他,一手抓住萧雪鸿的袖子,眼神却威慑着老百姓,高声道:“萧县令,你瞧瞧,真是一帮不受教化的村民,您是从京城下来的,您一定要替我做主啊!”
萧雪鸿被他抓得没办法,不过照样的脸色冷淡:“放心,要是挖不出水,镇令你受的气,本官一定替你出。”说着,他扭头对随从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请人来挖井!”
半个时辰后,挖井的工人从镇上赶来了,他们一瞧金如翔在场,神色顿时有些异样。
萧雪鸿冷道:“你们手脚麻利些,跟这位翠花姑娘去前面挖井。”
李翠花扫他们一眼,大摇大摆地便朝挖井点去了。那几个工人拎着工具紧紧跟在身后。
她环顾一圈,走到撮箕口附近,挑了一处芳草最茂密的地方,伸手一指道:“就在这吧,差不多挖个两三米。。。。。。一丈就能有地下水了。”
那几个工人也不知道什么是地下水,见她讲话信誓旦旦,还什么一丈的,只当她吹牛,毕竟就是当地的风水师都不敢打包票一定能找到水井点。
其余围观的人个个屏息凝视,要是这次挖不出水来,这肥猪县令不知道能做出什么事来呢!
李翠花看他们先用铁铲子把地表的青草土壤全部挖了,露出一些平整的地表后,工人们便用长约一米的钻杆深入地下,他们钻头不断地旋转向下,群众的心也不断地被高高悬起。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终于在一丈深的地方,地下的清水咕噜咕噜地像破土而出的土拨鼠一般,疯狂地往地面上涌出。
霎时间,村民们就跟自己家发财了一般,爆发出喜悦的怒吼:“水!谁说打不了井的!”
李翠花望着清澈的地下水,耳边是村民们激动的嗓音,在这里的头一回,跟这里的穷苦百姓感同身受,这一刹那,她明显地感受到心里大约有什么东西松动了。
萧雪鸿冷峻的脸色难得染上一丝温暖的笑意,他对工人道:“你们这段时间就负责挖这口井,挖完后算好工钱来找本官。”
那镇令一听,立刻挺身而出:“这李家村的事就是我这个镇令的事,哪能让县令你来出钱?”他冷瞥一眼风水师说:“没用的东西,浪费了本官许多钱,连口井都看不出来,还在那命命命的,连个小姑娘都比不上,你自己看着办吧。”
风水师也是有苦没处说,只能顺着县令的意思道:“这笔钱就让小的来出,权当谢罪!”
等那一大批人马浩浩荡荡的离去,那几个村民纷纷感激起李翠花。
“翠花丫头,看不出你竟然还有这看井的本事!”李大伯欣慰道,“我们村也是出人才了。”
李翠花深知若是刚才没有大群人的鼎力相助,她肯定会被那老镇令撵出去:“哪里话,我也是运气好,我看那片地方花草茂密,便猜地下肯定有丰富水源,谁晓得居然被我猜中了。话说回来要不是有各位叔叔伯伯大娘大婶的帮助,哪里撑得到工人来挖井?”
听她这么一说,村里人也潇洒地笑起来。眼看天色也不早,大家又闲扯几句家常,便赶着回家吃饭了。
在路上,系统说:“恭喜宿主完成任务,二两银子已放入您的背包。”
回到家中,她将傍晚情形给李氏描绘一番,听得李氏瞠目结舌。
“翠花你也真是。。。。。。”李氏也不知道怎么说这个女儿了,只能拍着胸脯平复心情,“那个金如翔你又不是不知道。。。。。。”说着,她忽然住了口。
“知道什么?”
李氏只当她装听不懂,苦口婆心道:“金如翔这人不是什么善茬,光你被退婚你不就清楚了吗?娘知道你心里装着李长孟,可那李长孟一家早已经今非昔比,如今更是靠着县里和镇上经营的几间铺子日进斗金。李长孟那根独苗,人长得好看,读书又好,自然是块香饽饽了,实话实说这种好事哪轮得到我们?”
李翠花听她这么一说,顺着问:“所以那镇令就联合着李家上门退婚,就为了。。。。。。”
“毕竟人家女儿从小精通琴棋书画,家产又殷实,哪像我们,唉,说到底都是爹娘拖累了你。”李氏低下头叹气,足见对这门亲事的惋惜。
李翠花不以为意,安慰道:“也没什么,命中有时终须有,命中无时莫强求。我就算不嫁给他,也不至于就饿死了,你瞧我们现在不是过得好好的吗?”
听女儿这么说,李氏忽然就想起自己家已经有地了,沉重的心情顿时开朗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