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州从季临嘴里听说过季延也是学生会的,也听过辩论队的同学说,有个叫季延的打辩论很厉害。
那个时候他都很难想象,季延这样沉默寡言的性格,居然能去做辩手,他一度怀疑季延是不是不用说话,站在上面一个眼神就能震慑对手。
季延垂下眼帘浅笑着没有说话。
在初高中那几年,他活在一个中间位置,不跟班上的人来往,不跟人说话,偶尔给人的印象就是一个他对沈鹤州近乎疯狂的关注,和动不动就能从钱包里掏出一笔巨款的有钱人。
季延这样的人成绩考个很好的大学不难,但不算耀眼,除了有钱和还不赖的皮相能给班里的人有点印象外,出了那间教室,只不过是查无此人的存在……
上大学时,他没打听到沈鹤州要报考的学校。
只知道对方大学的具体城市,他还是追了过去。
为了能见到他,才硬着头皮参加了辩论队,又硬着头皮在所在的大学里混出了名气。
可惜就算是这样,每次辩论赛大多数时候没办法碰到沈鹤州的学校。
就算碰到,沈鹤州十有八九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到场,由其他人出战。
沈鹤州喝了口啤酒:“听人说的时候,我挺想跟你一较高下的。”
季延浅笑:“我也很想。”
可惜没有缘分。
“小叔叔有当时辩论赛的录像吗?我有点想看看你那个时候的样子。”
“你真想看?”
沈鹤州点头。
“等我找找,找到了就给你。”
沈鹤州又与季延碰了个杯。
火锅吃到一半,两人的战场已经从餐桌转到了沙发边。
桌上还放着不少剩菜,电源已经关了,不久前还噗噗往外冒着热气的锅上都凝起了一层薄薄的牛油。
沈鹤州的双唇被辣油辣得红通通的。
茶几上已经放了六个啤酒瓶,他手里还抓着半瓶,脸颊也已经因为酒水红了,却还一个劲地往嘴里渡酒,好像越喝越不知味。
季延按住沈鹤州的手道:“不能再喝了。”
沈鹤州身子一歪,头倒入了季延的怀中,他双眼有些发直,看着季延笑道:“我没醉。”
季延轻叹了一口气,握住沈鹤州的手背:“好,但听话,不能再喝了。”
沈鹤州盯着季延看了一会,才木讷地点了点头。
待季延试图将沈鹤州手中的酒罐拿下来,沈鹤州又用力握住了罐子,歪头看着季延道:“我自己放。”
季延没有从他手中抢,而是松开手由得他。
他看着季延狡黠一笑,仰头将那剩余的小半杯的酒一饮而尽后,看着季延倒了倒瓶子,笑了起来:“骗你的。”
季延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拿过沈鹤州手里的空酒罐放在桌上
沈鹤州喝醉了,醉得就连坐直身子都难,只能歪在他怀里看着他笑:“小叔叔为什么那么容易被我骗?”
“不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