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几日,传递出去的信件就来了回信,观南的身份被确认,并因她曾孤身入西境,且身怀秘辛,清徽宗的信件连同浮屠寺确认身份大多信件被一并送来了。“你的意思是,清徽宗邀我做客卿长老?”陆昭昭把玩着手中的信纸,上面的清徽印记是她见惯了的。“是、是,您神通广大,孤身入敌营还能全身而退,此时正值用人之际,清徽宗又是天下大宗,广纳豪杰,自是会对您青睐有加。”回话的是当日将她围住那群人的首领,此时确认了身份后,对着陆昭昭是说不出的恭敬。陆昭昭挑眉,嘴角溢出笑意。她有件事想回宗确认,本以为此时是千年前的时间线,要费一番功夫,没想到机会就这么送到了眼前。疑惑堆在心中抑郁难解,事不宜迟,在收到信件的当日,她一人一剑,欲直上清徽。中途路过平阳,此时的平阳远不及后世繁华,但在战火下城镇依旧贸易兴荣,已初具都会雏形。郊外依旧是青葱树林,只是面积相较于千年后更为广阔。陆昭昭按照先前记忆,朝着林中深处走去,行至一处,忽觉异常,一剑刺入,地面竟开始扭曲,几近模糊,却又在片刻后恢复如初。她站在原地思索了片刻,朝一处深深看了许久,随即转身,不再耽搁,径直朝清徽宗方向而去。行至山下,抬头望去,群山直通天庭。山门高耸入云,仙气缭绕,巍峨石碑上刻着清徽两个大字,古老而庄严。险峻峰林间,天梯石栈相钩连。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似传闻中海客所谈烟涛微茫信难求的瀛洲般遗世独立。见此情景,陆昭昭心神微动。千年后的清徽宗乃天下三大门派之一,虽仍仙气萦绕,却不免染上些许尘烟。而眼前的清徽宗,虽古朴,却别有一番道骨仙风。出神之际,一名弟子恰巧路过,见一人立于门前,便上前询问:“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来我宗所为何事。”陆昭昭听见声音后转头看去,是一个看上去年仅十岁的孩童,身着清徽服饰,面容虽稚嫩,眉宇间的道意却不减。陆昭昭弯腰,放轻了声音,回道:“我名观南,你宗邀我做客卿。只是我初来乍到不识路,可否请小道长带路?”那孩童正色一拜,道:“不知仙子来此,多有得罪,还请仙子谅解。小道本该立刻带仙子前去,只是如今形势紧张,还望仙子出示凭证,方可进入。”陆昭昭瞧他正经的模样有些可爱,微笑着拿出信件递给了他。小道士上下仔细翻看,确认无疑后,将信件按原先递来的模样放好,恭敬鞠躬道:“请随我来。”陆昭昭跟上小道士的步伐,朝山门走去。不知是不是战时的缘故,山门处戒备的弟子比千年后还多了一倍不止,各个紧锁眉头注视着来往之人,手轻放置于腰间武器处,鞘间武器微微作响,戒备之意溢于言表。小道士在进门处停下,对着陆昭昭说了一句“稍等”,而后走上前对着其中一个弟子递上信件,又说了些什么,那名弟子仔细检查了一番,将信件还回,退后一步挥手示意放行。小道士点了下头,走向陆昭昭身前,道:“仙子久等。”陆昭昭扬了下眉毛,笑道无妨,随着他继续前进。行于天梯之时,陆昭昭忍不住好奇问道:“平日戒备也是这般森严吗?”小道长稚声回道:“原是两队各十人换班值守,只是前些日子有一妖魔冲撞,这才加强了戒备。”“妖魔?只一个?”陆昭昭察觉到他话中细节,顿觉惊诧,清徽宗底蕴深厚,竟有妖魔能孤身冲撞。“是掌门所擒妖邪,修为极高,前些日子趁掌门外出时伺机作乱,欲同山外妖邪联合逃离,幸得掌门及时赶回,这才平息了一场灾祸。”小道士说这事时眉头紧锁,说完长舒了一口气,似是对这差点掀起的灾祸心有余悸。陆昭昭垂下眼眸,敛了笑意:“原来如此。”一路无话,她被带到了一个大殿内,瞧着位置,她在脑中想了一想,应当是议事堂的位置。殿内此刻只有一名老者,小道士称其为大长老。那名大长老笑眯眯地让小道士离开后,转头笑眯眯的看向陆昭昭。陆昭昭看着眼前慈祥的老者,被他笑得有些发毛,当即拱手行礼道:“在下观南,见过前辈。”老者笑呵呵得扶起她,说:“仙子既来了,便是贵客,我姓云,你可和其他人一般称我一声云长老。”云?这个姓引起了陆昭昭的警觉,她的师尊,本书的天道之子,也姓云,这两人之间会有什么关系吗?云长老并没察觉到她的深思,继续说到:“掌门前些日子又出去了,过段时间才能回来,还请仙子暂时住下,待掌门回来后自会来寻。”陆昭昭点点头,接受了他的提议,随着他所指的弟子去了客居处。带路的弟子走前,陆昭昭拉住他问道:“你可知你宗掌门何时才会回来?”那弟子低头说到:“按往常来说需得月余,掌门半月前下山,想来至少也要再过半月才会回来。”“多谢。”陆昭昭朝他笑笑,那弟子正准备离开,突然一个顿步,转过身道:“对了,仙子可千万别去后山,那儿可是本宗禁地。”“后山?”陆昭昭本在思考,那弟子忽的出声吸引了她的目光,抬头看去,原先一直低着头的弟子不知何时抬起了头,眼中闪着别样的神色。“是啊,那后山关着不少妖邪,最是诡异,尤其是晚上,仙子可千万不要过去!”那弟子说的真切,却总让陆昭昭觉着不对。“知道了,多谢。”得了回复,他拱了拱手笑着离开了。陆昭昭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闪过一个离谱的念头,原先的猜疑愈演愈烈。:()穿书修真界恶毒女配后疯狂内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