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秦多瑜的手瘦得像鸡爪子似的,就剩一副皮包骨,他十分怀疑这家人到底有没有给她吃饭。
“小姑娘身上有很多旧伤,这次又新增多处擦伤,胸口位置伤得比较重,软组织损伤,淤血肿胀,好在骨头没事,需要静养一段时间才能恢复。”
顾震霖手指猛地一蜷缩,目光立马从小姑娘身上离开,他脸面发热,耳尖尖都红了。
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为了救人出手一推,就让小姑娘伤得这么严重,这也太娇嫩了。
要是他,胸口碎大石都不成问题。
“医生,我昏迷多久了?”秦多瑜询问道。
“小姑娘,你昏迷有三个小时了,你是严重的营养不良,以后得好好补啊。”
女医生一脸同情之色,她知道这么说也没用,这姑娘的家人对她太差了。
顾震霖又向医生询问了几句,把医生送了出去。
回来时,他想着医生的话,要让小姑娘多补补,赶紧转身把柜桌上网兜里的饭盒拿出来。“我买了粥和肉包子,小同志你先吃点吧。”
秦多瑜摇摇头,“不急,顾同志,人贩子都抓到了吗?”
顾震霖放下饭盒,浓眉深锁:“只抓到一个女人,还有一个叫‘老七’的,另一个跑掉了。”
“那个逃走的叫老六,这是个人贩子组织,还有一个对接人叫刚哥。他们今天半夜还要转移一批受害者。”
秦多瑜看窗户外担心道:“天快黑了,时间不多了。”
陈阳和顾震霖立刻对视一眼。
“小秦同志,你是怎么被绑的,发生了什么,能。。。。。。详细说说吗?”
顾震霖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再引起小姑娘的伤心事。
秦瑜也不矫情,立刻就说起来。
“我妈要把我卖给老鳏夫,我害怕,趁着天黑就去找妇女主任赵婶子,结果刚出门就被被人从后面蒙住了嘴鼻,昏了过去。
醒来,已经是白天了,我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被人绑了手脚。我正想办法逃时,那三个人和刚哥进来,说要把我送到老地方,和另外一批货一起卖出去。
后来,我被他们放上了木板车,盖了破棉被,快到老地方时,趁他们说话就跑了,然后就翻进了顾同志家里的院子。”
顾震霖听到这儿,突然想到昨晚那一推的奇异手感,瞬间古铜色的脸都红了,看着有些黑红。
秦多瑜见他面上一本正经的,耳朵尖尖却呈现半透明的红色,心想这个年代的男人可真纯情啊。
而陈阳不知道他俩的心理活动,一脸严肃坐在两人中间,接着问,“那你还记得他们说的那个老地方在哪里吗?还有那个老六和刚哥长什么样?”
秦多瑜目光从顾震霖脸上挪开,转而看向陈阳微微沉默一下后问:“公安同志,能不能在我住院期间,不让秦家人来打扰我?”
顾震霖刚才还觉得这小姑娘木讷,现在觉得是自己看走眼了,这是谈条件?
秦多瑜拉起衣袖,露出新旧交错的淤青,其中还有一条烧火钳焊上去的印子,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