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墨一把攥住人手腕,两人就保持这样,不近不远的距离,相互对峙着。“去偏殿,妾在这里,越矩了。”洛承欢试图想要把手从人手心里抽出来,不知道为什么,这人的触碰,自己总觉得无比恶心。“呵呵,住了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越矩,偏偏今天知道了?”“既然你这么守规矩,那今晚就替朕守夜吧。”褚墨气得不行,一甩袖子,去浴房了。洛承欢就这样静静的在原地站着,膝盖上的伤口已经麻木了,并不觉得又多疼。褚墨洗漱回来看着人还站在床前,冷哼一声,就自顾的上床了。两个人就这样隔着纱幔,一个低头看鞋,一个躺着看床顶,就这样两人也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褚墨一直在等着人服软,可是很显然自己还是低估他了,一个时辰过去了,洛承欢愣是一个字儿都没有说。只有那身子有些站不稳,在摇摇晃晃。“站就要有个站像,摇摇晃晃的成何体统!”褚墨的脾气本来就不好,能这样哄着人已经是到极限了,可偏偏那小东西根本就不会顺着台阶下。“是,妾有错,请陛下责罚!”洛承欢也不知道是站不稳了,还是怎么回事,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唔……”呼痛声就这样又被吞了下去,身子动了动,状态还不算差。“既然这样,李德全,赏洛小主二十戒尺。”褚墨恨人不听话,既然他想作,那自己就让他好好疼一回,还真当自己无法无天。“……喏。”李德全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了,恭敬的应了。烛火突然亮起来了,李德全端着戒尺朝着洛承欢靠近。“还请洛小主伸……”手。李德全话都没说完,洛承欢倒是一自觉的很,把自己的双手就抬起来摊平。“得罪了。”李德全硬着头皮说了这样一句话。戒尺高高举起,落在洛承欢手心,发出一声脆响,洛承欢也就身子晃了晃,愣是没有发出来任何不该有的声音。“一。”缓了缓,竟还能唱刑。“继续!还愣着做什么!”褚墨恼羞成怒,冲着李德全吼。“是。”李德全暗暗的央求这个小祖宗能自己想开点儿,可别这样硬撑着。戒尺的声音打在肉上,传来一声声脆响,洛承欢愣是一句疼都没有喊。“陛下,结束了。”李德全看着自己身边这位小主子苍白着脸色摇摇欲坠的模样,在心里头重重的呼了一口气。还是太年轻了,根本就不懂得收敛。若是陛下宠着也就罢了,陛下不宠着,死了也就死了,宫里头的死人可多着呢。“退下吧。”褚墨隔着帘子就能看到那人微微颤抖的手,都这样了,他竟然还是硬着头皮也不愿意认错。洛承欢感觉这手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虽然没有出血,但是肿了,红的发紫,火辣辣的,就像是被开水浇上去了一样。“可知道错了?”褚墨最后还是没有按耐住性子,掀开帘子,走到人面前。洛承欢一动也没动,就连头都不曾抬。“不疼吗?”褚墨一把将人打横抱起,转身就安置在了床上。“传太医!”褚墨冲着一旁李德全道。外头守着那么长时间的太医终于发挥了他的作用。洛承欢也不知道是真的困难,还是怎么回事,在上了药之后,就闭上眼睛睡了。褚墨看着人装睡都装的这样不自然,呼了口气。“没睡的话就睁开眼睛,这样强迫自己也挺难受的。”褚墨的手在人的脸上来回抚摸。“陛下想要做什么?”洛承欢一点都没有被捅破的尴尬,睁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人看,是那样的冷静。就好像她从前就该如此一般。“果然如今才是真正的你,是吗?”褚墨伸手捏了捏人的脸,倒也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是妾今天太过分了。”洛承欢也稍微冷静下来,回头想想其实也没有这个必要,争这一口气,也没什么意思的。饿了,想吃……“现在才知道自己错了,那是不是后悔的有些晚了。”褚墨看着人被裹得严实的手,自己刚刚看了,没什么大碍,也就疼一会儿,过不了多会儿就能消肿了,明天醒来的时候大概都看不到什么痕迹了。“晚了就晚了,打都打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用?”洛承欢看的还挺开,只是盯着自己的手瞅了半天。“不会坏了吧?”洛承欢到现在才想起来问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