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寒冬腊月的天透着刺骨的寒意,多日来阴沉的气候在今日破天荒的烈日高照,储秀宫中女人近乎绝望的尖叫夹杂着痛苦声回荡在宫殿上空。
“娘娘,用力啊,奴婢看到孩子的头了!”接生嬷嬷奋力的说着。
“皇上驾到!”
来来回回忙碌着的数十个宫女嬷嬷因着帝王的到来纷纷匍匐跪地,齐声:“见过皇上。”
元德帝的视线扫过宫女嬷嬷手边木盆中满是腥味的血水,神色一沉,他直接走进内殿。
其中一位接生嬷嬷连忙从内殿走出,恭敬的说道:“皇上,您不宜来这污秽……”
“出去!”元德帝冷声呵斥。
接生嬷嬷怔愣片刻,她又开口:“陛下,娘娘正在分娩。”
“来人,把这老虔婆带出去!”
元德帝一声令下,两位太监上前直接把接生嬷嬷给拖住,拽出大殿。
“皇上,皇上饶命!”
随着嬷嬷的声音消失,大殿以及内殿掀起一股森然的气息,跪着的众人大气不敢出。
元德帝直接走进内殿,声音冷然无比:“都滚出去!”
话落,众人皆是连滚带爬的从内殿退了出去。
软榻上的女人被汗水打湿满头青丝,眉间尽显痛苦,双手死死的抓着被褥,一双眼睛透着沉沉的气息,她还喘着惊惧的喘息声。
元德帝一脸从容的对上软榻上虚弱的女人:“朕的皇后,你可知你分娩之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赵楠姝目光落在矗立在她不远处的男人身上,忍着疼痛,声音含着混沌的悲泣:“皇上这个时候把接生嬷嬷遣走,什么意思。”
元德帝面无表情的看着往日雍容华贵此刻却虚弱无比的女人,低冷一笑,此刻的赵南姝招架不住任何的打击:“今日白虹贯日,这是凶兆,皇后临盆之时出现如此凶兆,这腹中之子必将弑其父,夺其位,若不除去,留下这带有杀气的孽障,南越天灾不断。”
“你信?你信吗?!”赵楠姝心中如翻江倒海,身子隐隐发抖,额间青筋凸起,下身痛得麻木,没有接生嬷嬷,她想凭借着本能的用力的想要孩子能出生。
“朕信。”元德帝冷漠道。
赵楠姝眼中透着不可置信,满是汗水的脸颊透着疲惫,没有宫娥擦去下身的鲜血,软塌椅背染红,她好难受!
她奄奄一息的语气中透着虚弱的冷意:“我陪你五载,付出了我能付出的一切,换来、换来的却是在我分娩之时、听信那些荒谬之言,你当真是好狠的心!”
“连你父亲都信,孩子?朕又有什么舍不得?朕的后宫有的是女人给朕生孩子,但就不能让你的孩子出世、”元德帝轻轻一笑,居高临下的看着那苍白且犹如老妇的女人:“今日白虹贯日,你肚中的孽种与朕八字相克,该死!”
“父亲?!”赵南姝想要挪动身子,原本空洞的眸子染了不少的恐惧,身子犹如千斤重,她看着朝着她走来的元德帝,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感觉到了孩子已经被卡住,尽管还有力气,没有接生嬷嬷的帮助孩子不能顺利出生。
“你们赵家为了牺牲一个你,来保千秋万代的荣华富贵,放心,只要你与你肚子中的孽障没了,朕会照顾好你爹娘以及整个赵家。”
元德帝似乎觉得还不够,他喊道:“赵将军。”
赵南姝瞳孔微缩,父亲、也来了?
外殿响起脚步声又停下,一道沉着的声音响起:“陛下。”
“说说朕的皇后肚中的孽障出生后,南越将会如何,你们赵家养出一个会产孽障的妖后又将会有什么下场。”
赵筠澜站于外殿,恭敬道:“前朝有宠妃分娩子嗣时出现白虹贯日的现象,当年,瘟疫遍布各地,后有天灾,百姓民不聊生,后周明皇请了一位世外高人算国运,一算才知晓是违背了天命,把宠妃子嗣留下来,才有了前朝的灭亡。”
“如今微臣女儿命中带煞有了孽障,不光是赵家的存亡,而是整个南越的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