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慈氏势力最大的一家,刚入场,慈航就看到周围的宾客举着香槟杯,庸庸朝他们走来。
慈轸自然地搂住慈航的肩膀,向他逐一介绍公司的大股东和业务骨干,还不忘说一句,“将来我弟弟进了公司,还望各位多多照拂。”
对方眼角堆笑,有来有往地寒暄:“哪里的话,要说慈家兄弟的关系真是好,慈航能有这样的大哥,一定特别安心!”
慈航低下头,含蓄地笑了笑。
“哥,我有点累了,”慈航的腺体有些刺痛,是易感期的前兆之一,他得走了,“最近课业压力大,又碰上易感期,我想先回去了。”
慈轸抓着他的胳膊,“可这才刚开始啊?”
“说好了只露脸的,你和爸发言的时候我都在,该见的人也见了,时间不早了,我明天还得去图书馆……”
“懂事点,”慈轸板着脸,不怒自威的样子让慈航幻视他们的父亲,“这次的年会很重要,很多公司的大股东都过来捧场了,我们作为主人,不能比客人先离场,是不是?”
入口处陡然变得热闹,慈轸探着脖子瞧了片刻,忽然眼前一亮,“实在想走也可以,陪我应酬完储董,刚好我有人想要给你认识!”
“可我……”不等慈航说完,他就被慈轸扯走了。
储董是滨市金融晚报的常客,高知生意人出身,乘了房地产风头正盛的那几年的东风,目前坐拥滨市房地产的大半江山,去年开始,还被滨大返聘为荣誉教授。
储晨集团一直压了慈氏一头,可没办法,这就是一个成王败寇的时代,只要是输家,姿态就得放低一点,低到尘埃。
果然,等慈航走近,才发现自己的父母早就陪在储老的身侧,刚才大概就是他们俩下楼迎接储老的。
“还不快跟储老爷子打招呼!”慈郑给慈家小辈使眼色。
被叫来的小辈们应声一个个问好,轮到慈航,他收着眼神,叫了声“储教授”。
闻言,储老眼睛都亮了,正愁没人提起这茬呢!
“你在滨大上学,是我的学生?”储凭敬头发花白,眯起眼睛看向慈航。
“是,”慈航被慈轸推得往前一步,“您来我们大学做过讲座。”
“哦,我想起来,你是商管学院的学生代表!”储凭敬爱怜地伸出手,“青年才俊,一表人才啊!”
慈郑的脸上顿时有了光,慈轸趁热打铁,“才俊不敢当,但青年是真的。小航还在读大学,跟小苍同岁,他们俩应该聊得来。”
“是嘛?”储凭敬顿了一下,将一直藏在身后的oga拉出来,“那你们快认识一下吧,这是我的小孙子,可是我的掌上明珠!”
oga羞怯地垂着眼,伸出一只手,“我是储廉苍。”
“慈航。”
“慈航这名字起得雅致,慈航普度,脱众生于苦海。”储凭敬满意地点点头,推推孙子的肩膀,“小苍,跟小航聊聊天,你们同龄人应该有很多共同话题。”
储老一发话,众人纷纷找借口遁走,很快入口处就只剩两个小辈。
“你想喝点什么吗?”慈航礼貌地问。
“香槟吧,”储廉苍脸颊有些红,“我之前,看过你的照片……”
“嗯。”慈航答了一声,借着去拿酒的名义,走到一边短暂喘息。
oga的后颈没贴抑制贴,亦或者,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oga故意撕开了抑制贴。
白梨的香气甜到发腻,是再直接不过的求偶信号。
周围的人一定都有察觉,但因为他是储老的孙子,身娇肉贵的oga,没人敢觊觎。
慈航终于明白慈轸为什么坚持要留下他了。他们共同做了个局,给这场注定的联姻以一个浪漫的罪名,不管愿不愿意,他和储廉苍谁都逃不掉……
慈航慢腾腾地来到吧台,轻声道:“给我一杯香槟。”
“嗤嗤嗤——”酒保发出压抑的笑声。
慈航正思考着如何逃脱,忽得抬头看,纪三洲就这么出现在他面前,“嗨,好巧啊学长。”
慈航刚启唇,纪三洲立马解释,“我来打工的,临时工,给你们倒酒喝。”
“学长在相亲啊?”beta揶揄,“不是我八卦啊,我刚听别的客人说,这间酒店就是那位oga家的……你们俩很般配哦!”
忽然松了一口气,慈航低下头,无奈地笑,“是我们家想要高攀储家,拿我作饵。”
“怎么这样啊,”纪三洲很自然地为他打抱不平,又看了眼时钟,“学长,想出去透透气吗,我有十分钟休息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