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不愿意再思考下去,而是任由欲望冲刷掉了我的理智。
让一切交付给掠夺和侵占的本能,去寻求身体和感官的无限快乐,让纪文轩发出好听的声音,我们共同去享受作为人生而就应该享受的欢愉。
我们厮混了一整天,连吃饭、喝水、使用洗手间都几乎挨在一起。
纪文轩的白发总会在不经意间闯入我的视线,我的手指最后还是忍不住插进了他的发间,低声问他:“就这么舍不得我,这么担心我?”
“我爱你啊,”他的表情似哭似笑,看起来很可怜,“我是离不开你的。”
我垂下眼睑,低声说:“我只是个普通人,你只是带上了滤镜看我。”
“不是滤镜,”纪文轩亲吻着我的耳垂,“我爱你、爱了很多年。”
我没问很多年是多久以前。
或许在我们分别之后?或许在我们分别之前?
少年时,人总是很容易地爱上一个人,也总是很容易地放弃一个人。
我不止是在说纪文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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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了一天后,纪文轩变得正常了一些。
至少他愿意偶尔离开我,去处理一些事了。
我猜测他会处理温闻,但没猜到他邀请我一起去看看。
“看什么?”
“看伤害你的人的下场。”
“那倒不必了,”我正在用平板看文献,“我怕我看了会圣母病发作、选择劝阻你。”
“你会么?”
“我也不知道,但我知道,交给你处理,是最好的选择。”
“就这么信任我?”
“当然,你可是我的老板,”我笑着开了个玩笑,“更是我的丈夫,我不信任你,还能信任谁。”
纪文轩很满意我的回答。
他转身离开了。
没过几秒钟,我听到了一声枪响。
我的手抖了一下,迅速地给纪文轩发了条消息:“你没事吧。”
“没事。”
“出人命了?”
“我不会做出格到伤害自己的事。”
我松了一口气。
纪文轩离开得快,回来得也快,我闻到了他身上多出来的香水味。
“喷了香水?”
“还洗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