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漫和姜晚顺着关玖的目光望去。
司靳渊一个人坐在吧台上,手肘撑在桌面,另一只手拿着圆形的酒杯,仰头,将杯子里的褐色液体一饮而尽。
楼上的暗绿色灯光映射在他的周身,半挂着的眼镜框尽显疲态。
姜晚啧了一声,“这就是抛妻弃子的下场。”
乔漫举着酒杯,从卡座上离开,往司靳渊的方向走去。
坐在男人的旁边,伸出手,清脆的碰杯声像是一根牵着铃铛的线,拉扯着司靳渊的神经。
他半耸着眼皮,尽力撑开眼眸,看到是乔漫,先是错愕,再发出一声苦笑。
“你是来看我笑话的吧?”
乔漫没有否认,难得心平气和坐下来和他讲话,“是。”
司靳渊的嘴角蔓延苦涩,又将手里的酒杯一饮而尽。
他似乎在开始惋惜,“要是我不跟你离婚,那该有多好。”
“也许今天就不会是这个局面。”
乔漫摇头无奈。
司靳渊微醺着一双黑眸,透过那黑色的半边框眼镜,昏暗中透着迷离,他垂着头喃喃,“漫漫,这几天我一直在反思。”
乔漫没有看他,只是静静坐在旁边。
酒吧里的音乐声嘈杂刺耳,但司靳渊略带自嘲的话还是一字不漏地落进了乔漫的耳朵里。
他说,“漫漫,我们还能回到从前吗?”
“你在家负责教育麟麟,我在外头努力养你们母子,我会按时回家,我也会抽出时间来陪伴孩子,我们会过每一个纪念日,我。。。”
“不能。”
乔漫淡淡的语气里全是对他的疏离。
司靳渊错愕,难道她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破坏掉池软软在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形象,从而发现她的好吗?
现在他想回头了。
“为什么?”
他的语气里祈求又悲怜,像一个走丢的孩子,奢求父母把他带回家。
乔漫毫无感情地瞥了他一眼。
为什么?
乔漫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司靳渊,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你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