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文医思索着白无暇现在可能存在的状况。失去记忆说明她灵魂或者肉体有损伤,但是肉体的损伤不太可能,当初并没有伤到大脑,那就说明是灵魂出了问题。按照当初的情况来看,紫烟死在他们面前是毋庸置疑的。在这个过程中,紫烟是何时复活,怎么复活的都没有定论。尤文医的复活是在他身死的时候就被天葬收集了完整的灵魂。紫烟的灵魂不管是什么人收集的,要么是类似天葬圣人的情况,要么可能是在她死后才搜集的,导致了灵魂的残缺,灵魂与肉身融合后,丢失了之前的记忆。越想,尤文医越觉得会是后面一种可能,具体情况,恐怕还需要见过她之后才能辨别。尤文医待了一阵儿,走出了屋子。他现在很珍惜时间,待不住。在这戒备森严的宫府里,他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晃来晃去,但是看见他腰间挂着的令牌,也没人管他。上一次来没有好好看,这府里还真是不一般啊,甚至比当初他在梧桐关见到的连城主的府邸也不遑多让。尤文医一边欣赏,一边就有意无意地走进了花园里,结果被人拦住了。“内院重地,闲人免进!”尤文医无可奈何地走开了,倒是忘了这茬,他一个外人怎么可能见到白无暇。看来还得找人帮忙。难道要找南宫韵竹吗?但是怎么联系南宫韵竹呢?难不成又要像上次一样潜入吗?这次若是被发现,他就完了,易容是需要时间的。可要是等南宫韵竹出来,还不知道猴年马月呢!这姑娘,尤文医也看出来了,她有心事儿,整日宅在家里,逐渐地没有那么开心了,也没有了从前的天真。尤文医借着这个机会与她多接触也不错。希望能解开她的心结。不过首先的问题还是见到南宫韵竹,这是一个难题。他在府里晃悠了一阵,突然见到前方有个丫鬟正拿着什么东西回来。尤文医当即拦住了她,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人不就是南宫韵竹当初的丫鬟红叶吗?“姑娘,请等一下!”“你有什么事儿吗?”“姑娘是南宫小姐身边的人吧,不知可否帮我传信,就说午时我邀南宫小姐在城中叫花楼一见!”红叶鄙夷地看着他,“好了,我知道了。”尤文医一看就知道她误会了,“姑娘顺带问南宫小姐一句,是否日日佩剑?”“行了行了,知道了。”尤文医看着匆匆而去的红叶,还想说些什么,终究还是没开口,她应该能明白吧?红叶回到南宫韵竹房中,人刚进门就开口唤道:“小姐,我回来了,今天买了凤凰酥。”“好。”南宫韵竹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小姐,你要打起精神来,要是夫人看到你这副样子又要说你了。”“说就说吧,反正她也不在乎。”“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夫人都是为了你好啊!”“或许吧。”南宫韵竹单手托腮靠在桌上,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红叶确实把尤文医的话当作了耳边风。南宫韵昊取得这样的成就,想巴结他的人多了去了,不知道多少人都想靠近南宫小姐,红叶岂会在意。另一边,宫府内一座庄严的侧殿。南宫韵昊在外面逗着笼里的一只画眉,好似百无聊赖,却又愁眉不展。大厅里面挤满了人,嘈杂不已,争执不休,各位南宫世家的族老正在这里议事。“要我说,昊儿这事儿做的简直让我南宫世家丢尽了颜面,竟然被几个小娃娃扰乱了大婚,南宫世家沦为了江湖笑柄,简直是耻辱!”“就是,南宫世家岂会受他人威胁,要我看,宫家军不适合让昊儿来带领,理应交由南宫世家!”“是极,昊儿终究还是太年幼了,有些事还是我们来帮他处理为好。”“肃静!!”一道沉稳有力的声音响起,顿时所有的声音戛然而止,众人纷纷看着上首。上首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南宫城主南宫易声,另一个便是他的哥哥南宫易司,阴阳殿殿主!他已经摘下了面具,站在了世人面前。这一点上,他还要感谢南宫韵昊,若是没有他,他或许永远都摘不下这个面具。发出声音的便是南宫易司。“你们打的算盘都快蹦到我脸上了,宫家军的归属权,你们没有资格开口,包括我!别忘了,当初昊儿建功立业的时候,他最难的时候你们在哪儿?听说当初你们得知昊儿起兵的时候可是开了大会,要将昊儿逐出南宫世家,开除族籍,现在看这江山初定了就想来分一杯羹,事情哪儿有这么好?”“韵昊也是我们南宫世家的人,他既然取得了胜利,我们当然也以他为荣,这份荣耀当然也是南宫世家的。”有人说道。“放屁,这可是二公子兢兢业业在战场上打下的基业,尔等哪儿来的脸面竟敢插手!”支持南宫韵昊的人忍不住开口了。“当初二公子深入战场,可没有跟尔等求取一分一厘,没有得到过南宫城的任何助力,你们怎么有脸在这里开口。”“哼!韵昊的不就是南宫世家的吗?当初的事儿我们也是为了整个南宫世家考虑,何错之有?难道要我们拖整个南宫下水吗?”南宫韵昊当初起兵虽然隐藏了身份,但是在格局初定之后,他也不得不摘下面具,于是南宫城二公子成为叛军首领的消息便不胫而走。南宫城听到消息的时候,恨不得缩到龟壳里,一动也不敢动。甚至当时打算将南宫韵昊开除族籍,也就是南宫易声兄弟作保才不了了之。否则,现在的南宫韵昊已经不是南宫城的人了。“肃静!”南宫易司又说了一声。“宫家军乃昊儿的心血,族内所有人不得动其他心思!”南宫易司的声音不容置疑。“兄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南宫易声附和道。:()两袖清风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