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准备好了吗。”陆秉看着已经开始做着准备的龙娘,对着通讯手环说到。“已经准备好了!前辈!”玛修的声音从通讯器中传来。“你那边…”陆秉欲言又止。“我这边没有任何问题!”玛修几乎秒回的通讯让陆秉略微放下了心中的犹疑。玛修虽然有时候微妙地变得奇怪,但是大体还是靠谱的至于清姬嗯在已经把小红搬出来的现在,她应该不敢闹得太妖吧?总之“开始吧。”陆秉对玛修说到,“对了,你记得通知一下贞德,我这边需要预先准备抗冲击措施了”“咳好的,辛苦了,前辈。”玛修有点漏气地说到。“不用憋笑也可以毕竟是我自己做的选择”陆秉无力地吐槽着自家从者。“哈哈哈!”“笑一笑就足够了,别笑太长时间。”陆秉看了看手环上的时间,“我给你五分钟的时间,五分钟内你安排好你那边所有的事情,而我们这边准时开场。”“收到!”“那么”陆秉勾了勾嘴角,“希望我们的再见是在迦勒底的管制室。”“我觉得以您的运气”玛修斟酌着开口。“这个时间别再刀我了,快准备吧!”陆秉叹息着摁断了通讯,结束了这场通话。“那么”陆秉回头看着跃跃欲试的龙娘,“再等四分二十八秒。”陆秉和阿塔兰忒站在后台看着站在聚光灯下的伊丽莎白。“你确定你的场地能抵挡住那种接近宝具的轰炸?”阿塔兰忒看着在面前升起一道又一道冰墙的少年。“你不会以为那些墙只是由实心的寒冰构成的吧。”陆秉头也不回地说到。“难道不是吗?”“当然不是了”陆秉是真的没有想到对方会单纯的认为自己只是用一道墙就可以完成武器的最大利用。“难道还有什么玄机?在你已经设置了那么多东西的情况下?”阿塔兰忒看着少年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到。“以冰的弹性形变能力是很难无法完成如此规模的声波传导的。”陆秉轻声说到,“冰是外层的一个壳,而内部是巨大的空腔和我专门设置的传导和加强结构。”“然后呢?”阿塔兰忒环顾着周围剔透的环境。“然后?”陆秉指了指那个他之前就提起过的入口,“通过那个入口将音波炮定向打出去!”“这样有什么意义吗?”阿塔兰忒问到。“声波在空气中的衰减是很大的”少年说到,“如果不在这里将那股力量放大并汇聚到一定程度这个作战计划就只是一个笑话。”“所以”“如你所见!”陆秉将一个冰面略转。冰面中显示的则是舞台的入口,随着龙娘的开口,那里汇聚出一股无形的力量正如脱缰野狗一样向前碾去。而之所以能直观了解到那股无形的力量就是因为那将大地犁成两半的深邃沟壑。“”“我只是一个卑弱者,我深切地理解着自己的无力”陆秉苦笑着,“所以我只能不断地握紧各种可利用的东西,然后借力前行”“”阿塔兰忒目瞪口呆地看着苦笑的少年。而没有得到阿塔兰忒答复的少年没有失落,他只是转头继续紧盯着入口和那消失在地平线的沟壑,他不需要别人的认可,因为他知道自己只是善于投机的机会主义者。“不”然而惊讶过后的阿塔兰忒却直接开口反驳。“你不是卑弱者。”阿塔兰忒笃定地诉说着,“不要将不知所谓的偏见硬背在自己身上!”“?”阿塔兰忒将少年的脑袋扳向自己,“你凭靠的明明是自己的智慧,这跟卑鄙无关!跟弱小更无关!”“那个”陆秉挪开了少女的手,“谢谢安慰。”“这并不是安慰!”阿塔兰忒强硬地回复着不愿只是这个问题的少年,“力量或许会造就强者!但是最强的一定是能够用智慧把控力量的人!而你使用的是智慧,这并不卑鄙!”“额”陆秉挠头,“你是不是偷换了概念?我这种只懂算计的人怎么就成智慧了?”“你只是称自己的行为为算计?”阿塔兰忒皱眉望着少年。“难道不是吗?”陆秉叹气,“玛尔达不是被我算计死的?”“你”阿塔兰忒神情愈发凝重地看着少年。而这锋利的目光让少年背后的汗毛直竖,“咋了?咋突然这么看着我?”“你厌恶自己的所作所为?”阿塔兰忒的脸上已经再也看不到一丝的笑意。“以阴谋谋害一个曾经将宣扬真善美为己任的人难道不值得厌恶?”陆秉反问到。“我举个例子”阿塔兰忒紧盯着少年的眼睛,“特洛伊众人是不是英雄。”,!“是啊,御防外辱的他们当然是英雄。”陆秉理所应当地说到。“那么使用了计谋的奥德修斯是不是英雄?”“是啊,为了国家而战的人当然也是英雄。”陆秉不明白为什么对方会突然问出这种问题。“奥德修斯为了希腊杀死了他的敌人,而他的敌人同样是英雄?”“各有立场的他们对战本就是为了各自的国家,不择手段赢得胜利是他们彼此的义务。”“既然为了自己立场杀死英雄的奥德修斯是一个英雄!那么!”阿塔兰忒深深地注视着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什么的少年。“为什么为了自己立场杀死玛尔达的人只是一个被你自己鄙夷的弱者?难道你不应该同样是一位英雄?”“我”几乎到嘴边的话被少年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该怎样去诉说,他在听到对方的话语之后内心中出现的并不是被认同的喜悦而是更深沉更深沉的负罪感?“回答我!”阿塔兰忒喝到,“为什么心甘情愿背负修复人理大任的人会如此鄙夷自己!”“我”少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说话!为什么明明成就了伟业的人会如此厌恶自己!”“”“说!究竟是怎样的过去让你觉得自己是个卑弱的人!”“”“为什么能看到别人优点的却独独只在自己身上看到了缺点!你的偏见究竟从何而来!”“因为”被质问的少年想起了最初想到了那辆被烧的变形的汽车想到了身躯被烧的皱缩的母亲嘴角镌刻的微笑想到了父亲最后的那句“你没受伤,太好了”他注视着紧逼而来的绿发少女,吐出了自己应有的注脚“我不配!”:()从阎魔亭开始的型月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