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想——继续——
苍白英俊的鬼魂似乎是在苦恼,半晌,又露出一个僵硬残忍的微笑。
这个棠渔和他认识的那个棠渔好像有些不一样,之前那个外来的男人就对他做了一些奇怪的事情,既然这样,那他为什么不可以呢。
反正——
也杀不掉——
继续做下去的话,好像还会变得更加美味——
霍祁厌从阴影中出来移动到棠渔的背后,他伸手的动作有些僵硬,纯黑色的眼眸盯着少年纤细的腰线,又慢慢移动到少年的脖颈,苍白的手指握了上去。
果然,还是想杀掉啊——
少年纤白的脖颈在宽大的手掌中显得异常脆弱,仿佛轻轻一折就能折断一般,可现实是,不论霍祁厌怎么用力,他都伤害不了少年分毫,这个结果他在这一天中试过无数次了,从一开始的不甘愤怒,到现在的麻木。
霍祁厌面无表情的放下手,他往前走了两步,身体紧贴着少年的后背,温热的气息从相贴的地方传来,那是他活着的时候都没有感受到过的温暖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面前的这个少年,并不是一直以来以欺辱他为乐,甚至将他·凌·虐·致死的那个恶毒又恶心的东西,即使他们长着一模一样的一张脸,即使他在死亡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他。
霍祁厌低下头,轻嗅着少年的后颈,他身上的味道,是刚刚出现的,是那个恶心的东西从来没有过的,让人感觉到舒服又香甜的味道,像是曾经在高档面包店里,放在橱窗中刚烤出来的绵软又香甜的蛋糕。
而且,那个东西眼中可从来都不会出现这种可怜又恐惧的情绪,更不会出现对于斗兽场上的兽的怜悯与逃避,也绝对不会以任何借口让伤重的兽得到喘息。
他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眼中全是兽类的残忍与冰冷,他只会兴奋得看着斗兽场的厮杀,甚至会因为不够血腥而发脾气,他发明了斗兽场这个游戏,斗兽斗兽,他才是那只真正的兽。
眼前的这个人,很好闻,似乎在散发着与众不同的光明气息,柔软,温和,怜悯众生。
让人想要破坏!摧毁!!
那么,你是谁呢?
霍祁厌身旁黑雾弥漫,彰显了厉鬼此时并不平静的心绪,在游戏中,这称之为——狂暴状态。
苍白的指尖划过少年柔韧的腰线,又从衣摆的下方探了进去。
既然这么怜悯众生,那为什么,之前不来拯救我呢?
霍祁厌低下头,冰凉的下巴顺着少年优美的颈线慢慢下滑,冰冷苍白的唇瓣碰上了少年温热的颈肉,甚至可以感受到里面正在跳动的颈动脉。
他张开唇瓣,狠狠地对着少年的脖颈咬了下去,可是却被看不见的屏障挡在了皮肤之外,没有造成分毫的伤害。
霍祁厌周身的黑雾更加浓郁了,他抬眸看着镜中依然满脸恐惧在检查口腔的少年,看着他红红的眼眶,那被吓得快要哭出来的可怜表情。
苍白的指尖慢慢从少年的衣领处探了出来,顺着修长的脖颈爬到了少年的唇瓣,按着,揉着,最后用两根手指探入了湿润的口腔,再次玩弄那软嫩的舌。
真漂亮啊——
霍祁厌紧紧缠绕着棠渔,黑雾张牙舞爪的将他包裹进去。
既然这份柔和与怜悯没有我的份儿,那就——
都毁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