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为正常情况夫家绝不会给太多,若拿得多了,反而让人怀疑放妻书的真伪,继而往偷窃上怀疑。
夏倾音把放妻书交给闻捕头。
王金花蒙圈了。
她娘竟然给这贱妇写了放妻书,还是一个月前?搞得她也想抽她娘两巴掌了!
刘凤:“唔唔……”
冤枉,是夏倾音这个小贱妇昨晚逼她写的。
可是此刻她嘴被堵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夏倾音赶紧补刀:“证据在此,这口大铁锅是我婆婆分给我的,并不是我抢的。本来我是舍不得离开王家的,可这一切都拜王金花所赐,是她逼着我婆婆不得不给我写下这份放妻书!”
王金花没想到屎盆子会突然降落在她头顶,“小贱妇,你就是条疯狗,逮谁咬谁!”
“我说的都是事实。一个月前你跟婆婆说,县里陈员外的庶子不久便会来跟你提亲,你不想让陈家瞧不起,所以想把家里存的十八两全部拿去当嫁妆。婆婆自是不肯,说这些是要给狗蛋将来娶媳妇盖新房置地用的。
可你不甘心,为了钱想出一个恶毒的法子,要二十两把我卖去松涯县周地主家,给他死去的独子抱主成亲。”
瓜民们满脸愤怒,震碎三观吶!
“啥,小姑子卖嫂子?这等稀奇事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青天白日还有没有王法了?”
“夏氏嫁入王家一个月就守寡,现在又把她卖去松涯县合冥婚,没有这么欺负人的!”
“老天爷,我耳朵没出毛病吧?王家竟然存了十八两银子!”
“可能我耳朵也出毛病了,我家一年到头连十八个铜板都存不下。”
“……”
瞧,这气氛烘托得多到位。
夏倾音连忙顺势挤出两滴泪:“婆婆不忍毁掉我后半辈子,于是当天就偷偷给我写了放妻书,从此我不是王家人,这样王金花再也没有权利卖我了。”
“可一月前正是冬小麦成熟要收获的季节,又突降暴雨,婆婆就央求我干完地里的庄稼活再走,我便答应了。
由于这些天接连下雨,我的行程便一拖再拖,谁料,就在昨夜出事了。公公又逼着婆婆要银子,婆婆不肯,公公就翻箱倒柜地搜,谁知却发现了放妻书,于是扬言要把我们几个都打死。
婆婆赶紧拿了蓑衣给我们三姐妹,她死命拉住公公我们这才得以死里逃生,谁知今天公公竟然倒打一耙,逼迫婆婆状告我。”
夏倾音的话里三分真七分假,真真假假,让王家人根本无从反驳。
夏倾音:“闻捕头,除了婆婆放妻书上分给我的物件,就只有她昨晚临时给我们的三件蓑衣,我没有抢王家任何东西。刚才王金花污蔑我拿走了她家所有的粮食,大人不妨派人去她家查看,是不是如她所说一丁点的粮食都没有了,到时谁是人犯就清清楚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