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born最后夹起一只圣雷莫红虾炸天妇罗,看得出面粉裹得不厚,撒着阿夏戈奶酪(用于擦丝的意大利硬奶酪)的碎屑。
沢田纲吉挑起一边的眉头,“我能吃?”他的身体已经不能摄入太多高蛋白的食物了,刚才吃过了牛肉,意大利红虾的个头又不小……
“吃吃看。”reborn言简意赅地道。
于是沢田纲吉将之当成一道命令。
入口后他才知道,是用虾肉煮熟打成泥后混入了等比的新鲜洋蓟丁,裹上薄薄一层面粉浅炸后再撒上雪花般的奶酪。
洋蓟不负最金贵的蔬菜之名,鲜笋带着花香的口感将虾肉的鲜甜完全诱发,三两口就炫完了。
“好吃。可惜只能吃一个吧?”沢田纲吉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饱了,我知道没有甜点…刚才有很多芝士。这么一顿不便宜啊,更不要提时间,精力,狱寺刚才说每个人都做了点,那你们吃过没有?饺子和这道菜的制作者真应该自己吃吃看,很完美。替我谢谢他们。”
狱寺隼人张了张口,但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话说,阿武做了什么?好像没有你最拿手的寿司。不是海鲜的话…”
“哈哈,不明显吗?是拉面哦,这边我和面速度最快吧。巴吉尔也有帮忙,不过他总是习惯性地擀成披萨用的厚度。”山本轻轻跳过沢田纲吉的暗示,“阿纲不能吃生海鲜呢,这么做虾是狱寺先生的主意哦,他说你喜欢吃肉饼一类的东西。我们就模仿虾饼做了这个。”
沢田纲吉垂下眼睛。
他承认,这几天,他不是完全对这群人的示好无动于衷的。
无论再怎样说服自己这群人喜欢的,效忠的,是纲吉那样的大空,而不是自己。
但他也要承认,他们并不是以会对待纲吉的方式对待他。
这群人,完全分得清纲吉和自己的区别之处。
然而横亘在他们之间的并不单纯是沢田纲吉内心深处那微不足道的,对往事的愤懑、不甘和介怀。
他早已做出了选择,无法回头。
这两年,他绝不能和这群人建立更深的关系了。
他在内心微微叹息,然而依然硬下心肠,准备用原来那种不合时宜、不看气氛(他知道日本人很讲这个),还有这两天表现出的娇气、任性,甚至怀抱恶意的态度对待这群人。
不劝退这群人的话,他无法放心就这么离去。
那么到时候要承担代价的,就会是这群人了。
这群,沢田纲吉在乎的,必须保护好的人。
他们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