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灾难,都是一样的痛苦。赠与这一切的,也都是周千乘。周千乘两只手捧着苏沫的脸,额头相触,有热烫的液体滚下来,砸在苏沫抖动的睫毛上。他用嘴唇轻轻刮擦着苏沫的眼角和脸颊,万分珍惜地叫苏沫的名字。那个神秘地带仿佛有着无限的吸引力,牢牢吸附住周千乘,让他遵循着本能,同时张嘴咬住苏沫后颈上那一块香甜腺体。“沫沫,放松,忍一忍,很快就好。”耳边的声音忽远忽近,苏沫已经失去意识,身体凭着对标记的恐惧和本能,浑浑噩噩中竟真的随着周千乘的话,放松了一点。……在苏沫极其漫长的痉挛和痛苦里,周千乘完成了永久标记。深夜寂寂无声,一两盏灯火从窗外落进来,给房间内所有家具和摆设涂上模糊阴影,割裂或者撕碎。黑夜无限长,不知何时天亮。苏沫睁开眼,慢慢转过头,有一点微光从没拉严的窗帘缝隙里透进来。有小鸟在窗台上叫,啾啾啾,清脆的,小声的,将苏沫灵魂往回拉,拉回床上,拉回现实中。他全身都动不了,每一块肌肉和皮肤都发出疲惫过度的酸痛,身后某个地方更甚,是麻的,感觉不到存在一般。他盯着天花板发呆,脑子里钝痛着,之前放在那里的保险箱已经打开了,像潘多拉的盒子,将苏沫感到害怕的一切画面、声音、疼痛,还有周千乘,都释放了出来。他好像新得了一场重疾,又好像从未痊愈过。房间里纠缠着冷杉和糯米的味道,这两种味道融合在一起,从苏沫和周千乘身上散发出来,是alpha对oga完成永久标记的味道。临时标记和永久标记都可以缓解oga的发青期,临时标记只是刺破腺体注入信息素,过个天味道就没了。而永久标记需要进入生纸腔成结,腺体注入的信息素也要比临时标记浓度高十倍以上才能完成。永久标记一旦完成,便终生存在。所以永久标记多发生在婚姻和感情稳定的伴侣之间,因为一旦离婚或者有一方死亡,清除永久标记是一项十分痛苦且后遗症明显的手术,对oga伤害很大。第九区法律甚至规定,oga不得随意做清除标记手术。因此在oga未成年之前,很多家长总会拿这件事来做成长教育,比如不能随意被alpha永久标记,可以发生关系但不要进入生纸腔之类。社会发展到现在,甚至有很多oga在婚后也拒绝自己的alpha永久标记自己。而苏沫也十分清楚,永久标记意味着烙印、枷锁、某个alpha对他的绝对控制权。——他努力了那么久,逃了那么久,甚至为自己比常人脆弱的身体庆幸了那么久。如今全被毁了。浴室里响起水声,很快,声音停了。有脚步走到床边,苏沫紧闭着眼睛,将被子往上拉,试图遮住头脸。周千乘一只手压在苏沫脸庞的枕头上,另一只手扯住被角,低沉嗓音响起:“装看不见没有用。”“沫沫,”周千乘将被角拉下来,视线落在苏沫斑驳的肌肤上,喉结滚了滚,“还早。”苏沫马上就明白了“还早”的意思。
周千乘重新压住他,顶级alpha的信息素缠上来,带着一股淡淡的糯米香,明目张胆且名正言顺。“放开我……”苏沫一开口嗓子哑得像撒了一把砂砾,“……别这样,求你了……”周千乘置若罔闻,就着昨晚的湿滑再次进入那片温柔乡。……呜咽声再次响起,这次没有强制诱导发青,没有昏黄浑噩的环境,就在天光大亮的房间里,在完全清醒的神智下,在周逸的床上。窗外的小鸟受了惊,扑棱棱飞走了。周云际睁开眼便看到身旁坐着顾望。他爬起来,脑子还是懵的,左右望了望,才想起来这是在房车上。地库里无法判断时间,他拿过手机拍两下,没电关机了。“顾望哥,几点了啊?”他扒扒头发,睡眼惺忪地探头往车窗外看。顾望给他倒了一杯水,等他喝完,才说:“走吧,我送你回房间。”周云际便爬起来,稍微收拾一下,听话地跟着顾望往外走。刚走出地库,就看到不远处管家正推着周长川的轮椅经过,后面跟着莫静安。几人离得远,看不清表情,但脚步匆忙,方向是冲着副楼去的。周云际脚步顿了一下,能惊动周长川夫妻二人的事,一定不是小事情。他有些慌,转头问顾望:“出了什么事?”顾望脸色看不出好坏,但有些沉,低声说:“去看看就知道了。”两人都没再说话。周云际小跑着往副楼去。他心跳很快,昨夜被保镖拦住时,没以为是大事,因为周千乘极有分寸,不让他回去住顶多是因为他在不方便。可看现在的架势,好像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还没走到门口,周云际就闻到一股浓烈的冷杉信息素味道,混合着糯米香,纠缠在一起,混合成一种全新的、奇特的香味。他猛然一惊,脚步停住。——这是ao完成标记之后的味道。房间内,周千乘轻抚着苏沫的脸:“沫沫,一会儿有人进来,你别怕,交给我就好了。”他说着,拿过睡衣披在苏沫身上,又用毯子将他裹严实。苏沫已经完全没力气反抗或者说话,整个人都是呆滞的,任由周千乘动作。他眼睛哭肿了,像颗烂熟的桃子,睁不开。周千乘又去抽屉里翻,找出一个蒸汽眼罩,仔细看了使用说明,然后给他戴上。等收拾好这些,他把苏沫从床上抱起来,放到房间最里面的一张软榻上。他走到外面隔间,确保从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软榻上的人,才重新走回来。他蹲在软榻前,双手压在苏沫膝盖上,停顿半晌,说:“沫沫,你只要记住一点,要听话。不然,将来你会过得很难受。你在乎的人,比如周逸,比如别的什么人,你懂的,他们也会过得很难受。”苏沫总算有了点反应,他眼睛戴着东西,看不到周千乘,但是头微微转向了周千乘的方向,就算看不到他眼里的情绪,周千乘也知道那里面是什么。苏沫从未想过,一个人可以把威胁的话说得这么温柔。大概真的只有疯子才能做到。“也别想着做一些过激行为,乖乖待着。”周千乘说完这句话,便转身往外走。他没走远,就坐在套间外面的沙发上,等人进来。【作者有话说】wb:她行歌◇39、对,没疯,想干的都干了周长川的怒火在进入房间时达到顶峰,伴随着莫静安的一声惊呼,他摔了轮椅扶手上一块特制的玉石玩件。“你干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