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不说话。
她又道,“即是王妃,心胸便要大度一些。”
从宫里出来,我的脚步都是虚浮的。
娇撵明明是平稳的往前走,我却觉着心跟着一颤一颤。
不会有谁可怜我。
他们时时刻刻关注着的都是我的一言一行是否得体。
是否妥当。
可做错事的明明不是我。
为什么所有人都怪我?
我忽然觉得无比的疲惫,这路怎得这么长。
我还是回了王府,不为别的。
是为了爹爹和娘亲。
我不想让他们难做。
回了王府,舀娘正值临盆。
府里上上下下都在忙,无人管我。
那一夜东苑很是热闹。
舀娘生了个大胖小子,裴远洲高兴坏了。
说要宴请宾客。
他似乎完全忘记了我。
我怎么样对于他来说都不重要了。
裴远洲忙着陪东苑里的那位。
宴会的差事自然是落在了我的头上。
我本是不想接这活的。
这是属于他们的幸福和我又有什么干系。
阿淮比我还生气,“真是给他们好脸了,居然还把这么累的活交给我们,自己没手没脚吗?”
我翻看着宴会所需要的物品和宾客名单。
这哪里是要举办宴会,这简直就是想要我的命。
重重的叹了口气。
裴远洲给他们的孩子取名叫希冀。
裴希冀。
很好听的名字。
却也是他曾经对我说过的那个名字。
那时我们刚彼此确定心意。
一起在护城河边的枫树林里。
我靠在他的肩膀听他说着我们的将来。
“以后我们的孩子就叫希冀,有希望的意思,他以后一定会是个备受宠爱的孩子。”
如今一年都快过去。
这个名字成了别人的希望。